宋白玉的嗓音低低,却如流水溅玉:“我冷,冷得睡不着。”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这样可能影响伤势复原。”
逝以寻默了默,瞅着他道:“你这样,这样耍滑头可不好。”
宋白玉忽然皱了一下眉,形容万分痛苦,逝以寻急忙蹲了过去,问,“怎么了?”
宋白玉霎时恢复常态,面不改色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道:“可能是伤口被冻得裂开了。”
逝以寻一瞧,心中再一沉。糟糕,中了圈套!
“师父。”他轻声唤着。
“干、干嘛。”
宋白玉却是笑了,笑得星火嫣然,在她耳边道:“肌肤相贴以取暖,是个好法子。多谢师父以身试法。”
“昨晚,昨晚是例外,那是白玉你没有知觉,为师怕你冷坏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今晚也那样罢,我睡得好,伤也好得快。”宋白玉说完,一点儿也不讲礼,手指就来挑她的腰带。
逝以寻大惊,连连后退,道:“白玉啊,你、你不是那种不自持的人。今晚,今晚就免了罢!”
宋白玉不放弃,一手将她搂过抱紧,笑了两声,咬着她的耳朵,魅声道:“可是,我想要你了。”
清清浅浅的话语,霎时让逝以寻面皮滚烫,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
“白玉一再、一再破戒,还想不想继续修行了?”逝以寻喉咙发紧,胡乱就道了这么一句。
“修行”这个词,一直是她和宋白玉之间的芥蒂,说了才意识过来,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并不合适。
宋白玉顿了顿,半勾起唇,有些邪气,但却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道:“修行我要,人我也要。”
逝以寻道:“六根不清净,容易走火入魔。”
宋白玉不以为然地挑挑眉:“六根虽不清净,但若没有你在我身边,心就不会安静,不也一样容易走火入魔吗?”
逝以寻说不出反驳的话。宋白玉善于实践,滚烫的吻落下,从眉眼一路往下滑。
在山洞里的这几天,是逝以寻和宋白玉过得最荒淫无度的几天。要是她是一国之君,铁定是昏君一枚,而宋白玉绝对是奸妃一枚,这个是毫无悬念的。
待到洞外积雪消融时,春晴明媚,清风拂暖,大好的光景尽在眼前。路边草绿花长,樱红柳翠稀稀疏疏,师徒俩行走在山间,心旷神怡。
西蛮的人本质上并不蛮恶,只是性情稍稍急躁一些,粗犷一些,换个角度讲那是比中原人要豪爽。
这个时节,褪去毛皮大毡,西蛮人穿的是艳丽色彩的服饰,与南夷那边的风情相似,但花纹图腾有讲究,又与南夷不一样;袖管收拢,而裤腿也压进了高筒靴里,就连西蛮的姑娘们这般穿着,也能穿出一股英姿飒爽来。
师徒俩初入西蛮,十指紧扣,有不少姑娘对他频繁地抛媚眼儿。而宋白玉神色清淡,并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