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轻轻的,很缓慢很温柔。
逝以寻再问:“够不够,我再去取点儿?”
宋白玉摇头,下一刻,逝以寻呆傻在原地。他忽而一手扶住了她的后颈,嘴对嘴,将一口清水渡给了她……
木然间,火苗燃得“噼噼啪啪”,逝以寻听见了喉咙滑动咽水的声音……
温软的舌头并不急着退出,卷着清然馨幽的气息侵袭着她,轻缓地挑逗着,给她一种致命的诱惑。
逝以寻半瞠着眼,看着宋白玉专注的神情,渐渐垂下眼皮……
腰间被搂着,这个吻逐渐加深而变得温暖。整个人像是被引诱,循序渐进不可自拔。
彼此的喘息起起伏伏。
宋白玉在逝以寻额间印了一吻,将她抱得很紧,下巴搁在她肩头深深地呼吸着,呢喃着。
“寻儿,寻儿。”
洞外的光线逐渐暗淡,入夜。
半夜时分,宋白玉背上的伤口发炎,又被浇过雪水,身体很是冰凉,逝以寻怎么抱他他都暖不起来。奈何他又睡得很沉,叫也叫不醒。就这样睡到天亮,非染上风寒不可。
略一思忖,逝以寻将衣袍脱下来,铺在地面上,离火堆近些,将宋白玉搬过来侧躺在衣袍上。他的肤色有些不同寻常的苍白,眉心紧蹙。
忽然这时,洞外轰隆隆又是一阵垮塌,积雪去了一批又补上新的一批。
逝以寻顺势看过去,见雪尘还在不断往洞里滑,她突然眼前一亮。
马车的车身,阴差阳错也进了洞。逝以寻将它翻出来,里面有一些干粮,更有备用的衣物。于是将衣物用火烤温暖了,再往地面铺了几层。这样应当就不会冷了。
可一直不吭声的宋白玉却突然梦呓着说:“冷……”
逝以寻将他裹得严严实实,问:“还冷么?”
“冷……”
既然都折腾这么久了,逝以寻看着宋白玉熟睡的容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自己褪了个干净,将他也褪了个干净,在衣袍的笼罩之下钻进他怀中,抱一个满怀。
宋白玉再也没喊冷,眉头也渐渐松开。
后来迷迷糊糊之中,逝以寻翻了一个身,然后做了一个无比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被大怪兽的爪子压住了,压得有些透不过气,她怎么用力想把怪兽爪子端起来都未果。
宋白玉没有得风寒,伤口也愈合得很顺利,这是好事也是不怎么好的事。
第二天晚上,宋白玉迟迟不肯闭眼睡觉,用一种狼性的眼神将某女望着。逝以寻咽了咽口水,离他远远的,道:“白玉啊,你今晚不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