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阵,直到看不到那马队的影子了,宋白玉才赞赏性地说:“难为师父还知道允充哪个地方,弟子都已经忘记是否走过允充了。”
逝以寻随口就惭愧道:“其实为师也记得不清楚了,在印象当中,好似为师和白玉你根本没去过允充罢?”
宋白玉顿了顿,眼角抽搐地望着逝以寻,有些被噎住似的道:“那师父刚才说往那边那条路走就是允充?”
逝以寻纠正道:“为师说的可能是。”
“……”
于是路上,宋白玉一直对逝以寻进行了批评教育,说随便给人乱指路,是一种不厚道的行为。
逝以寻总结性地回他一句:“人的一生,哪能不走点儿弯路错路?不能一步成功,也不见得是坏事,慢慢摸索出来的东西,才能受益匪浅。”
宋白玉啼笑皆非,道了一句:“我说不过师父。”
师徒此回来南夷,着实是运气好,才一到就,被他们给赶上了南夷一年一度的泼水节。这是他们迎来热夏,对上苍感恩的一种方式。
师徒两人将将一入南夷,街道全是湿湿的一股凉爽的水汽迎面扑来。还没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两盆水就冲逝以寻和宋白玉毫不客气地泼去,从头到脚湿了个彻底。
马儿受了惊吓,挣脱了缰绳,嘶鸣着往前面跑,冲撞了人群,很快就无影无踪了。只留下逝以寻和宋白玉湿哒哒地面面相觑。
泼水的几位裹着头巾的朝气蓬勃的少女嘻嘻哈哈,带着口音儿说欢迎来这里,明显带有捉弄外来客的兴奋。
宋白玉依旧是面无表情,而逝以寻吹了一声口哨,云淡风轻地笑了。
不等这几个少女跑,逝以寻冲过去,用隐魂剑抬起一边的大水缸,里面的水全部都朝她们叩了下去。
少女尖叫着反击,然后拉来伙伴一同对抗。逝以寻一人难免势单力薄,有南夷人看不下去就站在逝以寻这一边,很快就形成了强大的两阵营,将泼水这一节日进行得畅快淋漓。
宋白玉不动手,只坐在一边,看着逝以寻笑摇着头。
他们俩的穿着和南夷人有异,便有人去宋白玉那里询问,随后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了起来。宋白玉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逝以寻,逝以寻一回头,对他胜利凯旋地笑,他淡淡眯着眼睛,眼里明媚无方。
南夷民风淳朴,整个族就像是一个大家。这里自然是没有客店可以居住的,师徒俩需得寄住到民家。
逝以寻累得气喘吁吁地走到宋白玉身边坐下,抹了一把额上的水,感慨道:“他们还真是热情啊。”
等歇一会儿,师徒俩就要去找歇处了。
一个和宋白玉聊得很来的青年,与逝以寻点头示意。
但眼神在看到某女紧贴身上的道袍时,脸色显得不自然,笑得腼腆而憨厚。
在了解了师徒的来意以后,他盛情邀请逝以寻和宋白玉去他家寄住,并主动担负起带导他们俩游玩南夷的任务。
青年叫古索勒。
南夷这里气候湿热,民房大都是用竹木所搭的,古索勒家里也不例外,是一所两层的竹屋,宽敞明亮干净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