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上,“别怪白玉,师父不能跟任何人走。”
逝以寻扭过头,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墨发散在月华衣衫上,一双眼睛,华光盈盈,风流缱绻。
逝以寻难以自持,一头栽进他的怀里,道:“除了白玉,为师谁也不跟。”
随后,宋白玉怎么也不肯领皇帝的情了,太医院送来的药膏,他一律不肯用。这一夜,逝以寻和宋白玉对峙在床上,他不肯脱衣,而她手里捧着药膏,说什么都要给他上药。
关键是还能趁机揩这徒儿一把油啊。
宋白玉面无表情,道:“师父不用麻烦了,弟子伤已好,不需要用这些药。”
逝以寻苦口婆心的劝说:“还没有好全,要多涂几次才能完全好,白玉乖,脱衣服。”
“他家的药,弟子不涂。”宋白玉斩钉截铁道。
这个他,不用说了,毫无悬念地是指皇帝。
逝以寻道:“白玉啊,你看不惯他,总不至于和药有仇罢?”
宋白玉很嫌弃地瞥了一眼逝以寻手里的药膏,一边嘴角一扬,透出几分邪气来,道:“谁知道他有没有趁机在这药里下什么慢性毒药。”
卧槽……宋白玉和那什么皇帝,已经积怨这么深了吗?
但细细一想,不无道理。江湖上这种事情多得很,对积怨的人不得不防。
思及此,逝以寻一把丢了药膏,起身汲鞋,道:“白玉说得也是,为师太疏忽了。这样,你在这里等着,为师出宫一趟,去外面帮白玉买药回来。”
宋白玉想都不想就突然拽住了逝以寻的手臂。
逝以寻穿鞋的动作一顿,回头疑惑地看向他,他却别扭地移开脸,只留给她一个无限美好流畅的侧颜线条。薄唇一抿,道:“师父不要麻烦了,不涂药也没有什么。”
逝以寻严肃道:“白玉你这伤,是落在你身,痛在我心,不能大意。”
磨蹭了一阵,宋白玉别扭着执着,他不得已,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逝以寻见状,大惊。接下来如噩梦一样听他说:“师父,这是弟子自带的外伤药,若师父真要给弟子涂药,就涂这个罢。”
这……怎么得了……
她不是没受过宋白玉这药的苦头啊,也打心眼儿里期盼着,有朝一日他自己能够用上他自创的药,然后体会一下当初她不说穿的良苦用心。
可眼下,真要是将这药涂到宋白玉那么大片的伤口上,非得要他半条命不可。
“白玉啊,你是认真的么?”
“这个药应该也蛮有效果的,师父就用这个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