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的时候,街上热闹得很。逝以寻和宋白玉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光景。
百姓分站两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队长长的官兵从街上走过,押着一家子人游街示众。幸好日头不是太烈,一家男女老少也没有遭受百姓们的鸡飞蛋打。
逝以寻支着下巴,猜测着,这大约是某个朝廷命官,又拖家带口地被皇帝处置了。
负责此次游行的官兵头头一路都在大声念皇诏,念的都是官员的一系列罪行,诸如以下犯上,触犯龙颜,言辱贵妃等等。
宋白玉在她身边问道:“师父,我们应该怎么办?”
逝以寻手指叩了叩窗台,看着他,反问道:“能怎么办?莫不是眼下,还要下去劫狱,扰乱秩序?且等到天黑了再说。”
为什么要等到天黑呢?因为天黑好办事嘛。
从入城的千辛万苦来看,看来道士和和尚是不受这京城皇帝欢迎的,要想查探究竟,还得偷偷摸摸来。
傍晚,逝以寻让宋白玉出去准备点儿东西,她便亲自下楼点菜。
借着点菜的机会,逝以寻得以跟柜台小二闲聊了两句,指着正出门的宋白玉的背影,大声道:“那是我相公。”
宋白玉听见了,脚下一顿,但没有转身,径直英挺地走远了。
小二笑哈哈道:“姑娘与相公真是郎才女貌!”
这话她很受用。手半遮嘴凑过去,逝以寻笑道:“但是我家相公这个人很闷骚。晌午的时候,他来你们这里订房,是不是想要两间房?”
小二如实道:“对啊,不过看姑娘与相公的关系亲密无间,着实是不需要多余一间房。”
逝以寻眨眼道:“小哥实乃聪明人啊。”
后来,逝以寻在大堂里喝了两盏茶,一边等着宋白玉回来,一边等着饭菜备好。
宋白玉的办事效率颇高,没多久,就提着一个包袱进了客店,逝以寻连忙招呼他。
他走过来,在桌前坐下,她给他添了一盏茶,问:“如何?”
“都办妥了。”宋白玉抿了一口茶,问,“师父为何不去房间里等着?”
“没有白玉在,为师一个人,怕寂寞。”
“……”
后来,饭菜准备好了,有小二殷勤地为他们送去房间里。恰逢宋白玉路过柜台,停住了脚,侧身问柜台小二:“请问眼下有多余的客房腾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