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掌心附在她没有遮挡的肩头上,又是一番让人心动的感觉。
逝以寻将头埋在他胸前,呼吸之间全是他的气息,暖意从身体漫进心里,烘得某女的脑子都黏糊糊的不清醒。
“师父别乱动。”
逝以寻的动作僵了一僵,没再有别的动作。
“师父还冷么?”他又道。
不冷了。雨过天晴,寒毒的厉害劲儿也过了。可逝以寻没经思考,脱口就道:“还有一点点冷,白玉再抱为师一会儿。”
说真的,宋白玉天生就是一个很好用的暖炉。就像老酒,劲头在后面。起初有些温暖,越到后面越热,正如眼下,他的胸膛压着她的,热得她浑身都起了一身薄汗,而且硬邦邦的。
宋白玉稍稍撑起身来与逝以寻对视,脸色颇有些不自然,道:“弟子明明感觉到,师父已经不冷了。”
“是么,那一定是你的错觉。”
宋白玉不听,当即就下床穿衣。他将她的道袍拾起来,就着一盆清水透了一下,拧了水,然后用功力烘干。
只是递给逝以寻的时候,侧头看见了床边的一双鞋,满是泥泞,愣了愣,疑惑地问:“师父的鞋上哪里来的泥?”
逝以寻拢在被窝里穿好衣裳,疲乏地坐起来,不以为意道:“下雨天,总要沾到些泥的。定是为师在霹雳塔里的时候不小心沾到的。”
宋白玉双目微窄,道:“是么,先前弟子倒是没发现。”
逝以寻摸摸鼻子,若无其事地扯扯床帘,道:“兴许是白玉先前太着急为师的伤势,没发现很正常。白玉不要太在意这些细节,好吗?”
逝以寻望着他,“为师饿了。”
及时调转话题,宋白玉才想起,他进来的时候是带了饭食的,但眼下都已经凉透了。无奈,他便出去再要了一份端上来。
逝以寻撑着下巴,这样……会不会太浪费了呢?掏腰包的人不是他,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这些一向都是她这个做师父的在操心。
吃完晚饭以后,当晚逝以寻和宋白玉早早就歇下了。为了避免宋白玉再度抛下她,独自行动,逝以寻便借口身冷,迫使他再和她同床将就了一晚。
一晚上,逝以寻的鼻子都哄热哄热的,只要不留意,随时都有决堤的可能。
下午眯了一会儿,显然晚上不太有睡意。宋白玉也十分疏远有礼地平躺着,虽然在一个被窝里,他却挨也不挨她一下。
两人一直沉默着,后来,宋白玉终于忍不住了,问:“师父,我们就这样放任雨妖不管吗?她出来不会安分守己的。”
逝以寻道:“白玉别想太多,为师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