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宋白玉及时握住了她的手,因为逝以寻的手正握住他的腰带。
他这样穿着衣服,她觉得不够暖和……便往宋白玉身上蹭了又蹭,道:“白、白玉啊……为师保证只是想取暖,为师冷……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的……你放心……”
后来,宋白玉动容了,两人交颈相拥,嗓音低低道:“有那么冷?”话语间,他已经做了很大的退步,握着她的手松了。
宋白玉的手不知道该放哪儿,便移到逝以寻的脸侧。
而逝以寻得到他的默许,胡乱地扯开他的衣带,剥去了他的道袍,连中衣也去了,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里衣。
宋白玉是不亏的,她最后给他留了一层,这也是以防她一个把持不住,做出什么下流的事情来……人一旦虚弱之际,是很好向善的。
这样一来,就好了许多。他身上的体温,只隔着那层薄薄的衣衫,很快便传到她身上,让她身上的寒冷,得到了很大的缓和。
逝以寻怕宋白玉的手,一直撑在她脸侧会酸软,便道:“白玉啊,你不必这样拘谨。你可以抱着我。”
宋白玉半晌才道:“弟子不能冒犯师父。”他的嗓音,带着一股不同于往日的沉魅低哑,十分动听,像是细嫩的猫爪挠在人心窝里,痒痒柔柔的。
“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与我同床共枕相拥而眠的时候,你也想着这些?”
宋白玉闷闷道:“那是弟子少不更事。”
“我倒觉得那样的白玉,比较真实。”
“现在白玉长大了,知道和师父之间,男女有别。”宋白玉在逝以寻耳边低低道。
男女有别,这个徒弟一向闷楞得很,若不是她这个做师父的,在男女方面用心用力开导他,他又怎会知道这么深奥的道理。
宋白玉打小就跟在她身边,玉泱又都是男子,除了她一个女师父以外,他几乎接触不到旁的女子。
逝以寻不想让她唯一的宝贝徒儿在那方面交际上有困难,于是经常带他下山去接触各色各样的人,其中也包括与她一样的姑娘。
在宋白玉为男女之间感到懵懂的年纪时,逝以寻好不容易去藏书阁淘到一两本还没被慕涟微封禁的春宫图和话本子,详细地给宋白玉讲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所导致的结果便是,宋白玉从此,再也不和她一起睡了。
现在想来,当年对宋白玉的开导,让她很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早晓得她要对宋白玉动男女之间的心思,还不如让宋白玉当初一直懵懂下去的好,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搬出一套礼数来。
只是逝以寻没想到,宋白玉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
话音儿刚落在逝以寻耳边,她感觉余音都还未散去,他的呼吸温热地喷洒在她的脖颈里,双手渐渐放松,轻轻搂住了她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