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涟微很怀疑,问:“那宋白玉是怎么知道的?”
逝以寻弱弱道:“我不是请他试吃……么。”
慕涟微当即就要发作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恐怕她很难吃得消。毕竟她这个师弟一向是一个趁人之危瑕疵必报的人。
逝以寻赶紧捂胸,作痛苦状,惊叫:“哎呦我头疼!怎么这么疼!”
慕涟微黑着脸:“头疼,你捂胸干什么?”
逝以寻惊觉自己捂错了地方,又换做抱头,继续痛苦状,道:“啊疼死老子了,师弟你快去给我弄点头痛粉!”
慕涟微非但不去,还在她床前坐下,冷冷道:“手,伸出来。”
逝以寻缩了缩两只手,蹲在床脚,道:“真疼。”
“那师姐伸出来我看看,是不是抽风了。”慕涟微如是道。
逝以寻一脸忧伤,就知道这厮不是这么好糊弄的,颓然地伸出手过去。慕涟微扶住了她的手腕,两指放在她的手腕上,给她听脉。
结果出乎我意料。
他也感到诧异,道:“中风寒了。”
其实逝以寻自己倒没有特别大的感觉,不过这中风寒唯一的好处,就是让慕涟微既往不咎。
他不准她下床,然后自己转身便出了屋,屋门没有关,她能看见他出院子片刻又回来,手里拎着一些药材,在院子里给她煎起药来。
他留给她一个十分美丽的侧影。
白皙修长的手指很能拿捏药材斤两,几钱配几两,精准得很,放进药罐子里熬煮。不一会儿就飘进来一股苦涩的药味。
他伺候她喝了药,让逝以寻睡一觉,就走了。
睡到临近中午,逝以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真的是风寒了。头昏脑胀,忽冷忽热。
逝以寻以为慕涟微已经回去了,不想他竟然一直在外面,她一醒,他便进来,给她再听了两下脉,道:“幸好发现得早,免去了烧热,再吃两副药便可以好了”,顿了顿,他又轻声问,“饿不饿?”
这般仔细又体贴的模样,不管他人格多么扭曲障碍,慕涟微还是从前的那个慕涟微。只要她不惹他,他对她就是好的。
逝以寻道:“掌门师弟,我们讲和罢?”
慕涟微抿嘴不答,显然不怎么愿意吃这个闷亏。
逝以寻抱头:“头痛啊头痛啊~~~”
“讲和。”慕涟微凉飕飕地看逝以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