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师父独好这一口,她为了讨好师父和慕涟微争宠,酿了不少酒出来给师父解馋。
但她自己在酿酒的过程,中被自己酿的酒熏醉是常有的事,醉了,一切都不受控制,不少时候还因沾了点酒,而将慕涟微收拾了个彻彻底底。
都是些年少的事了,她自己究竟做了多少糊涂账,她都数不过来。
尤为严重的那一次,她和慕涟微都还不是成年人,因为她醉了酒,稀里糊涂将他扒了个干净。
其实那次,天色昏昏沉沉,什么都没看清楚。但慕涟微为此觉得自己受了屈辱。好一段时间都是见了逝以寻就躲,活像个良家妇女躲她这个泼皮无赖……
后来成年了,未免逝以寻真的稀里糊涂夺去了慕涟微的贞操,某女有十分节制地碰酒。尤其是师父走后,她没再花心思酿酒,慕涟微更加是碰也不准她碰了。
见逝以寻要将一整坛都搬走,慕涟微终于按捺不住服软了,道:“师姐可是说好了的只要两小罐。这样一坛师姐用不了的,这酒性醇厚得很,做菜绰绰有余,就是人喝也喝不了几碗。”
逝看了一眼慕涟微,他双目灼灼,说得很有诚意。这酒性,她也相信是那么回事,但她不想这样善罢甘休啊,道:“那你为你先前的所作所为道歉。”
“你……”慕涟微瞪着逝以寻,良久才道,“对不起师姐,我错了。”
后来逝以寻去他房里翻翻找找,勉强腾出了两只小罐儿,灌满了酒封住。其余的都再埋回地里去。
走出慕涟微的院落大门时,他在身后咬牙切齿:“师姐是不是忘记给我解穴了?”
逝以寻吹了声口哨,道:“这个不用师姐我担心,等一个时辰自己就解了。师弟权且将此当做是一种修行罢。”说着,她便哼着小曲儿回去了。
连夜,计算着玉泱弟子们都歇息了,逝以寻一刻都不敢耽搁,便拎着两罐儿老酒,带了一包梅子糕,偷偷摸摸潜去了宋白玉的院门前,轻轻叩了三声门响。
宋白玉像是准备要歇息了的样子,开门的时候只着了一身淡薄的中衣,看见逝以寻之后,感到很是诧异,又觉得于礼不合,便只掀开了一条门缝,问:“师父?这么晚了,师父怎么来了?”
逝以寻干干笑了笑,尽量笑得和气,想让宋白玉对她放松警惕,道:“白玉别紧张,为师不是来干什么事的,为师是来找你谈心的。”
“谈心?”宋白玉若有若无地抽搐了一下眉角,道,“今日天色已晚,师父,请明日再来罢。”
逝以寻跺脚,尽量表现出她很冷又很急躁,道:“白玉啊,为师好不容易来一趟,且这外面又这样凉,如今为师心中郁结难以纾解,白玉让为师回去,为师恐彻夜难眠啊。”
逝以寻将老酒拎到门缝间给他看,“为师没有恶意的,一看,为师带了酒来,只是想和白玉你把酒言欢啊,你且信为师这一回行不?要是为师讹了你,下回你不信为师不就好了?”
没有下回了,某女打算就在今晚一步到位。
宋白玉抿嘴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给逝以寻开了院门,彻底地引狼入了室……
逝以寻咧嘴笑,将老酒递给宋白玉,生怕他反悔,赶紧踱进来,帮他关上了院门,搓搓手呵呵气,道:“春深夜寒呐,这晚上有些冷。”
逝以寻伸手就抓着宋白玉的手臂,如此单薄,看得她心疼道,“白玉你冷吗?快进去穿件外衫,着凉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