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想薄唇如勾,笑:“怎样,以寻妹妹可还满意?”
逝以寻道:“我很满意。像你这样活着,兴许不错。”小小年纪,她就已经在想,该怎么活着了。
逝以寻和玄想是一类人,又不是一类人。
逝以寻没有喝酒,玄想点了一壶酒,她只是闻着酒气就已经醉醺醺了。玄想抬手为自己添了一杯酒,挑眉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么?”
逝以寻垂着双眼,道:“没什么,我只是不想学习了,怎么有那么多东西要学,想着就觉得很烦!超烦!我父亲母亲就知道每天都教我那些东西,丝毫不问我愿不愿意学习!”若真要是她不想说出来的话,即便是醉了也还是守口如瓶的。
玄想笑叹:“你不懂他们的良苦用心呐。”
逝以寻没有再说话,听着花魁姑娘的曲儿,渐渐觉得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胳膊被用力地扯了一下。逝以寻眯开一条眼缝儿,迎着屋里明亮的灯火看见面前站了一个高挑而清冷的人。
不是逝歌又是哪个。
一身白衣垂地,墨色的长发袭肩,狭长的双目里一派安沉辩不出喜怒。逝以寻乍地就清醒了,往椅子后面缩了又缩,她知道她父亲面上虽不动声色,但铁定是不开心的。
屋里,哪里还有玄想的影子。想必是事先畏罪潜逃了。
逝歌牵起逝以寻的手,道:“你母亲在到处找你,你怎的这样不听话,让她操心。还来这样的地方。”说着屋里的一扇窗便已开启,他带着逝以寻出窗飞上祥云回了天界。
“父亲,”迎面的冷风灌得逝以寻双眼迷蒙,她鼓起勇气道,“我不想学习。那样我也不开心。”
“往后,你是上神之女,是继承了我们力量的神女,如何能不学习。不要辜负我和你母亲的一片苦心。”逝歌如是道,不容逝以寻再反抗。
“你们就是自私。”逝以寻半天才开口道,却是这样一句话。
逝歌瞠了瞠双目,有些讶异,但什么都没有解释,弯身将挣扎的逝以寻抱进怀里,手掌抚摸着她的头,道:“别在你母亲面前说这样的话知道了吗,她听了会难过。”
回到琉璃宫以后,风月漫早已经准备好了鞭子,将逝以寻好好地抽了一顿。逝以寻以前十分活泼,但这回却不吵不闹。
风月漫许是不忍心逝以寻就这样闷着承受,边抽逝以寻就边问:“逝以寻你才多少岁?”
逝以寻闷声不答。
风月漫再问:“逝以寻,你多少岁?”
逝以寻咬牙应道:“五百六十三岁!”
“很好,五百六十三岁,你说说,你不好好学习到处乱跑是干什么?你玄想哥哥年少的时候在龙渊比你勤奋多了,什么都会主动学习,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