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到了关键时刻,逝歌忽而动了动,突兀道:“你要不要找个地方躲一躲?”
风月漫嗅着空气里若有若无的一丝血腥味,望着逝歌一脸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躲……”
“药尊神!”远远传来一声呼喊。
风月漫登时吓得跳起来,在不大的云上团团转,慌慌张张就要找地方躲。
逝歌挑着眉望着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也不出声,反而饶有兴趣地旁观。
“坏了坏了,怎么忘了幕夜还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逝歌的表情,顿了一下,怒由心生,“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幕夜那厮能缠死人。”
逝歌看了看正在往这边飞来的幕夜,朝风月漫伸出手:“化个什么物件藏我袖子里来罢。”
化个什么物件?
风月漫眼睛一亮,二话不说,摇身就化成了一道灵光,绕着逝歌转了一圈,最后恶作剧似的化成了一串蓝色的青檐花,别在他发间,就像一串蓝色的小星星,最底下的一朵甚至大张旗鼓地伸到了逝歌的眼角处,凭空给逝歌增添了一丝妖冶。
逝歌:……
“下来。”
青檐花装死,一动不动。
“我从来不簪花,你是想告诉别人我头上这朵花有古怪吗?”
青檐花听罢抖了下,眼见着幕夜已经近了,连忙从他头上假装不经意似的掉下来,刚好落到了逝歌的衣襟上,挂在那里不动了。
逝歌低头瞥了一眼,不再多说了。
等离得近了,才发现幕夜后面还跟着凤绪。
“见过药尊神。”
行了礼,幕夜就往逝歌身后左看右看:“敢问上神,我家主上呢?她不是与上神一道的么,怎么不见一起回来?”
凤绪也眼巴巴望着逝歌。
逝歌一手把玩着衣襟上的青檐花,脸不红心不跳,笑着道:“从东海出来,战神嚷着没打够,而我要回九重天将东海的事情告知天帝,因而出来没多远就分道扬镳,她去西极战场了。”
幕夜听完当场差点暴走:“她不会是反悔了不肯认我逃了罢?我就知道……”
凤绪没多说,只是眼神一暗,垂下了眼帘,恭敬地退到了一边,给逝歌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