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风月漫一想,有些明白了,手肘撑在膝头,歪着头,看着他笑得随意。
“不用回去。我见过东君了,知道法子。”
说到这里,她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哎,你知道吗?原来当初那个传我百花焰枪法的师父花焰就是你说的东君,她可瞒得我好苦,竟然丝毫没有提过我的身世。哈哈哈,算起来,你还是我师公呐!”
逝歌倏尔回身,眉头一蹙,似想不通:“你什么时候见过?在哪里见过?”
“就前不久呐。”风月漫笑嘻嘻道,“她的一丝残魂一直沉睡在百花焰里,教我枪法之后就再次沉睡了,直到前不久,我从涟玉那里知道了花焰是东君的名字、阿绫只是她做公主时候的字号,才想了法子把她唤醒了问了一问。”
“她怎么说?”
“哇,她好歹是你徒弟罢?你听见之后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关心她还好不好?你也太无情了吧?”风月漫捂着胸口作心痛状,“师父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了,肯定很伤心。”
“……她怎么说?”逝歌舒展眉头,微笑着重复了一遍。
风月漫打了个冷战,哆哆嗦嗦道:“你,你别笑,你一笑我就慌,我至今还记得从我上澜宫上交的巨额赔款。”
“……”
风月漫看他笑得越发危险,赶紧打住话头,回忆了一下,开口道:“师父晓得我知道身世,也就没瞒着我了,不过这个娘我还真叫不出口,大爷的,她看起来比我还小……”
“说重点。”
“晓得晓得哪。”风月漫呶呶嘴,不满他听故事还打断人的,不过也顺从的讲正题了,“师父说,我身上用了秘术,但是秘术这个东西罢,总有祭品和期限。祭品无疑是她自己,她的魂魄就是我的养料,一旦她彻底消失,我也就不存在了,一损俱损。而期限嘛,咳咳,你晓得我大限将至,有些压不住这个极端的命格了,所以才能唤醒她。”
“她残魂已经很淡很淡了,跟我说了些话就又睡回了百花焰里面了。她告诉我她已经熬不住了,我要是想续命,得尽快找到能代替她献祭的宝贝或神仙才行。”
“代替?”逝歌低头沉吟了一下,“什么条件的?”
风月漫支着头有些愁:“代替的人的话,必须有血缘关系的女仙才行,男的阳气重,会破坏掉平衡。但是这个嘛,要活着的时候主动献祭才行,显然不可取嘛。而宝贝嘛,师父说可以用燃烧过上万年的烛泪,但这个条件也纯属就是扯淡嘛,现在都用夜明珠照明,谁宫中还用烛火的,而且还得烧了上万年……”
“有。”
“我觉得师父简直坑徒弟……”风月漫说着说着,终于反应过来逝歌说的是什么意思了,眨眨眼睛,赶紧精神地望着他,“你,你刚刚说了啥?”
逝歌睨了她一眼:“你是有多久没有去过凌霄殿了?凌霄殿的烛火代表了天界的气数,自从建了九重天,就从未断过,不消说上万年,几十万年都有了。”
“啊?”风月漫怔了一息,倏尔猛拍脑袋,“啊对呀,我猪脑子,怎么忘了凌霄殿!那还说什么,赶紧走吧……”
她笑骂自己猪脑子的时候,逝歌一直在看她,一丝一毫的细微动作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