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漫懂了。
玄伊昀的事情大约令整个天界十分愤恨,东海不过是受牵连罢了,而玄想身为玄伊昀的唯一儿子,怕是第一时间就被天帝命人拿下了。
逝歌将玄想带到了战场,恐怕打的理由是拿玄想威胁玄伊昀,然而实际上是让玄想避开天界的怒火罢。
“这样啊……”风月漫有些意外,“逝歌竟然会去管玄想的事情?这可不像他……更何况还去坐镇军中,哈,当初我挂帅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来坐镇帮一帮我?”
白缮诚惶诚恐道:“战神您错怪我家上神了,我家上神做这些都是为了您啊,你不在天界,他总是要替你看着些。”
“啥?!”风月漫惊讶的碰着药碗,差点手抖摔下去,“我说白缮,你为逝歌刷好感度也不至于这么颠倒是非罢?什么叫‘总要替我看着些’?说得好似这个天界是我一个人的似的,你真搞笑,要是叫天帝听着了,非得押着你去跳诛仙台不可。”
白缮哭着脸,一个劲说是,不敢跟她争论,心底却不以为然。
若非战神在天界、看重天界,药尊神恐怕不会为这个世间的一草一木动容。
望着顶着一头杂乱短发的风月漫,他微蹙眉头吹着手里的汤药,白缮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也不是很明白自家上神的意思。
风月漫吹凉了汤药就一口喝干了,喝完之后还咂巴咂巴的摸嘴,觉得今日的汤药终于没有前几天那么苦了,忍不住就抱怨了几句。
“今天的汤药似乎没有前几天的苦了……”
白缮收碗的时候听见了,略微露出一个笑容:“上神体谅些,药君前些日子见了龙族少君之后就一直心情很差。”
他一说,风月漫才猛然想起来玄想那张和封一顾相似的脸来,顿时瞪着眼来了兴致:“我都忘了这个事情了。怎么样,玄想那个迷之父亲是不是封一顾?这厮不声不响的,倒是很能干啊,居然勾得玄伊昀给他下了个蛋,啧啧……”
白缮被她没羞没臊的话,说得面红耳赤,吭哧吭哧了半晌,说不上来了。
“什么勾得玄伊昀给他下了蛋,这俩二货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司命笑着推开门,手中抓着册子和笔,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他一进来,白缮的眼睛就亮了一下。
不过司命这次没有顾得上他,抓过桌子上的茶壶咕噜咕噜先灌了一通,才抹了下嘴角坐到了风月漫的床头:“我这些日子一直在西荒战场,倒是没顾得上回来,听药尊神说你回来了,只剩了半条命,我特地回来看看你。”
风月漫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是被逝歌赶回来的罢?你这战五渣在战场那边,只会帮倒忙的。”
司命顿时柳眉倒竖:“你会不会聊天啊!瞧你这狗啃的发型,呵呵,失踪的日子不好过吧?”
一见两人要吵起来,白缮赶紧劝架:“霜儿,你少说几句罢。”
司命毫不客气地喷他:“叫什么霜儿?谁是你的霜儿?好好叫我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