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春弯着眼睛笑了,又舀了一勺,吹凉了些,递到风月漫唇边,露出鼓励似的笑。
十春不会说话。
风月漫实在是拒绝不了十春的这个表情,只好认命,摆出一副忍辱负重的表情,坚持着将药喝完了。
十春随即塞了一颗蜜枣给她,甜味立即遮掩了苦味,风月漫乐了,吃完了嘴里的这颗,张着嘴还要。
十春摇摇头,打着手势道:“上神,你还是乖一点吧,无论是我师父还是药尊神,这回都气得很。”
不等风月漫反驳,她就端着空药碗出去了。
风月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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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漫在床上躺了七八天,相熟的都来看过了,唯有逝歌,自醒来的那天被气跑了之后,风月漫一直没见他再来,只有白缮忙前忙后,就跟他才是风月漫的管事上仙似的。
一开始,风月漫以为逝歌是在跟她置气,还不以为意,每回白缮欲言又止的时候,她就倒竖眉头,唬得白缮半个字都不敢提。
时间长了,风月漫就生了疑,趁着封一顾来给她诊脉的时候开了口。
“封老头,怎么这么多天不见逝歌?”
封一顾拉着脸,目不斜视,诊完脉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风月漫:“……”
然后十春进来给她换药,风月漫又问了一遍:
“十春,这些天怎么不见逝歌?不说逝歌,就连玄想,除了我醒的第一天似乎听到他来过,这几天怎么都没见着?”
十春换完药,朝她文静地笑了笑,走了。
风月漫满脸懵逼,他大爷的,都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刚刚问的不是这些人去哪里了而是这些人死哪里了吗?就这么难回答?
然后白缮进来给她送熬好的汤药,风月漫不死心地再问了一回。
果然白缮是个软包子,被风月漫瞪了几眼就全都交代了。
“上神刚刚又去了西荒战场。平时上神不在的时候,表面是舒翎将军挂帅,但却是上神坐镇军中。至于龙族的玄想少君,帝君走的时候带走了,说是要……要送他去见一见世面。”
说到这里,白缮犹豫了一番,支支吾吾道:“龙族少君因为龙族女君之事……受了不少牵连,整个东海都被天帝派重兵把守着。所以上神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