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朕若有所思。
他道:“妶姐姐,你说昔年秦末,赵佗坐拥五十五大军,又是大秦的外戚,为何不赶赴中原勤王,反而斩断五岭路线,断绝和内陆的所有交通要道?!”
白妶摇头:“我只懂杀伐战略,那些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我还真不懂,不过真要说说,那大概是有这几个可能,其一,赵佗想做皇帝;其二,那时二世昏庸,他不看好大秦的未来;其三,岭南大局未明,贸然支援中原,必然腹背受敌;其四,他高估了朝廷内的将军,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秦已经不复存在。”
老翁在十三身后听得一愣一愣的,嘟囔道:“这哪里是不懂,说的比谁都详细!”
“我到很看好第一条,你看耕战强国,藏兵于民,待时机成熟,反攻大寒,未尝不能做个混一宇内的主。”十三道。
“胡说!”老翁在他身后怒吼道。
嬴朕目视远方,以嘘声示意他们:“小声点。”
老翁、十三顺着白妶和嬴朕的目光望去,田间正在耕作的三个农民遇到了一些麻烦。他们被一伙山贼给包围起来。
更有意思的是,不远的稻田里还有七八个农民,却也不做鸟兽散,更不好奇围观,仍然镇定自若的插着秧,犁着田,置若罔闻。
老翁道:“奇怪,南越国什么时候出现了山贼,看来得好好整治一番。”
十五个山贼将农民包围住,持着刀就往黄牛身上捅。
他们一路疯狂逃命,已经三天三夜没有见到肉腥味,都是以野果充饥。
眼前黄牛如此健硕,饿急的他们再次暴露本性。
白妶有些担忧的道:“那些应该是我清剿时的漏网之鱼,应该是当时不在山寨内躲过了一劫。不行我得过去看看,别误伤了良善性命。”嬴朕一把拉住她,说道:“妶姐姐,别急啊,这里可是南越国,耕战强国,藏兵于民!”
他话音未落,那赶牛的庄稼汉子,一把抓住那名山贼的手,嘎嘣一声,齐根折端他的手,其手上大刀易主。
“我让你捅我家老黄牛!”那赶牛的庄稼汉子,手起刀落,一下子就削掉山贼脑袋。
他拿着刀,边护着黄牛,边和山贼们激战。
另外两位农民见同胞动手了,一人挑了五名山贼,随手在地上捞起一把淤泥,毫不畏惧的冲向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