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智唯一可以自由主宰的也只有头部了,他将头桀骜的扭向桌面那边,重重甩开李芳的手。
李芳并不恼怒他已是按板鱼肉还不识抬举的傲慢,她依然持有她疯狂的温柔和风度大气。
她继而笑道
“其实这里并不冷的,我们地窖刚好三米,冬暖夏凉十分舒爽。
你这应该也不是冷,只是没了衣服一时间不太适应才会发抖。”
李芳也注意到潘智眼神一直停留在桌面上的硕大杂乱的硕大刀具上,她支过手随便拿起一把都有些泛红锈的顿刀在潘智面前晃悠起来,腼腆笑着
“这个啊?你在看这个么?这就是一会给你手术用的工具。”
李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继而说道
“其实也说不上手术,就是砍手砍脚制成人彘,你看你身后那个大蓝桶里全是盐巴,搬来这里再全部弄好再把你拖进来可是废了摸好大一番力气。
不过我真的不懂这样大的医术,更用不来他们的东西,只有用我家以前杀牛卖钱时用来砍断牛骨的大刀。
其实我还是十分人性化的,我本想着还是给你服用些芬太尼让你没有太多痛苦就过去了。
可惜连天意都要讨伐你,小小送来不多的芬太尼被我用完了,一滴都没有给你剩下。所以……
不过请你相信我!我有的话对你一定不会吝啬。”
潘智应声转头的确看见了一个老旧半人高大的蓝色塑料桶,李芳笑的又是这样诡异惊悚。
虽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似乎在此刻终于看清自己当下的真实处境,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他嘴里支吾着像是哀求的话,上半身不停弯下腰去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强烈生存的欲望摇尾乞怜羸弱悲惨,他从精神上宰杀小小时的巨大恐慌终于在此刻全部贯穿于他此时此刻每一根迅速膨胀的神经。
他确实感受不到冷了,他被吓的全身每一处毛孔都像渗出着虚汗,面部的尤违严重,连贴在脸颊附近的发间都在低下豆大晶莹的汗珠。
李芳放回那把刀后一脸同情的看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起身拿起地上的外套从兜里掏出一袋湿巾,再抽了几张一次为那三人仔细温柔的擦拭着脸上土灰。
在纸巾冰凉刺骨的刺激下,三人依次逐渐清醒过来。
三人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笑容灿烂真诚眼神欣慰满足的李芳,看的出他们眼里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