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老爷子身居高位许多年,从来没求过人。
今天把战幕深找来,也觉得并不是求他,而是施恩于他。
毕竟,他如果做了这件事,就等于绑在了瞿家这艘大船上,日后的好处,必然少不了他。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战幕深居然会拒绝他。
可眼前形势极为紧张。
瞿家的宿敌赵家和高家的儿子,刚好和他大儿子、大孙子、二孙子争同一个位置。
赵家老爷子和高家老爷子,和他的位置差不多,将来鹿死谁手,未曾可知。
如果在这种关头,瞿济源的事情闹大,他大儿子和大孙子、二孙子的仕途就会比赵家、高家的晚上一步。
那是他绝对不能忍的!
他看着战幕深,缓缓说:“阿深,如果我和你说,这是命令呢?济源的事情,可大可小,只要你出面,再加上瞿家从中斡旋,一定可以按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调查瞿济源的工作组的组长、副组长,背后的主子都是战幕深的好友,他绝不会在一个后辈面前失了身份。
说是命令,其实已经是隐隐有些求恳的意思。
只不过,他人在高位,又是长辈,不好意思表达的太明显罢了。
战幕深坦然直视他的眼睛,缓缓说:“瞿爷爷,如果今天你请我救的是济城哥,而济城哥只是一时糊涂做下那种事,并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我一定会帮,但换成瞿济源,您就是拿枪顶在我太阳穴上,我也不会帮。”
“为什么?”瞿老爷子皱眉:“你和济源有私仇?”
“没什么,就是单纯的看不过去而已,”战幕深淡淡说:“我一向佩服济城哥,瞿二伯母对我也诸多亲善,济城哥出事时,瞿二伯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痛失爱子,想方设法找人,而是将藏在外面的私生子领进门,取代济城哥的位置,让瞿二伯母遭受双重打击,吐血昏迷,卧床不起,人在做,天在看,让我说,如今瞿济源身上会发生这种事,都是天理循环,我信天意,不敢逆天而为。”
“你……”这下瞿老爷子真的被气到了,脸色不但是冷,还有了煞气。
他二儿子领瞿济源进门,是他默许了的。
他也不想这样。
但他二儿子子嗣单薄,只有瞿济城一个独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