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战幕深这样的男人来说,千金散去还复来,砸出一个亿算不得什么。
可他愿意静静的坐在她身边,喂她喝一碗粥,那种感情,就全然不同了。
此刻,叶澜芜清晰的感受到,他对她,是认真的、珍视的,他是真的很想走进她心里,做她的男人。
盯着虚空的一点看了良久,她轻轻吁了一口气,阖上眼睛。
以前,和封景凉在一起时,她总是扮演着照顾封景凉的角色。
封景凉身体不好,性格内向,偏执孤僻,他的衣食住行,几乎全部都由她照顾打理。
他生病时,她更是陪在他身边,衣不解带,无微不至的照顾。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一个与她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像她照顾封景凉似的,细心体贴的照顾她。
以前,她很享受封景凉对她的依赖。
现在她才知道,其实,偶尔依赖一下别人的感觉,真的非常不错。
开门声再次响起,叶澜芜睁开眼睛。
战幕深推门进来,走到她身边,很自然的弯腰俯身,脸颊在她额上贴了下,“怎样?舒服点了没?”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柔若三月春雨,在叶澜芜的心湖之上,洒下一片异样的涟漪。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叶澜芜未加思索,冲口问出。
战幕深在她身后坐下,将她揽入怀中轻笑,“在一个生命中,总要有个人,与众不同,不然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叶澜芜微怔,“什么?”
她有些听不明白,或者说,消化不了。
战幕深唇角微勾,揉揉她的脑袋,“阿芜,有句话说,士为知己者死,那你认为,一个人,是终生遇不到知己,平安寡淡的活着比较好,还是遇到一个你愿意为他而死的知己,相知相惜的活着,却要轰轰烈烈死去比较好?”
叶澜芜想了下,“后者吧?”
她并不是安于寡淡的性格,比起平安寡淡的活着,她更想要活着轰轰烈烈,哪怕有天,也要轰轰烈烈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