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做那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可万万没想到,其实早就被人发觉了,只是那人没有告诉她而已!
她心脏剧烈的跳动,整个人一下处于极度的恐慌之中。
她不知道郭梅梅还会说些什么,她到底知道多少?
郭梅梅继续说:“药瓶上原本的标签,比被人换上去的标签要小一圈,如果不是药瓶上的标签不小心被我弄湿,脱落下去,根本不会有人发现,瓶身上的标签被人换过,我很奇怪,是什么人把药瓶上的标签换过了,后来,夫人越是吃药,身体越差,每天都不思饮食,昏昏欲睡,我就偷偷从药瓶里偷了几粒药,拿给在医院当护士的朋友看,问她们那是什么药……”
听到这里,柯宁琬已经是脸色惨白,心惊肉跳。
她不知道,郭梅梅竟然在私底下探究过那些药的真实成分。
她心慌意乱,冷汗一层一层的冒,身体情不自禁抖着。
夙珏看了她一眼,心底发寒,沉声问郭梅梅:“然后呢?”
“然后,我朋友看了之后告诉我,我拿给她的那几种药,根本不是什么调节神经的营养药,而是治疗抑郁症的药物,这种药,副作用极大,症状就是和夫人一样,嗜睡健忘,而大小姐……”郭梅梅看了柯宁琬一眼,想了一下才说:“我这样说好了,药瓶上的标签,写着要一次两片,一日三次,可我的朋友告诉我,药瓶里实际上装的那种药,服用方法是一次一片,一日一次,我朋友说,这种药,一天一次,一次一片,长时间服用就会有极大的副作用,而夫人,是按一次两片,一日三次吃的,后果可想而知……”
夙珏再也听不下去,猛的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向柯宁琬:“你……”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柯宁琬没料到这件事情会有人知道,一时乱了阵脚,眼泪迅速落下,她用凄楚的表情掩饰着慌乱的心情,抓住夙珏的胳膊,痛哭着说:“珏!那是我亲生母亲啊!我就算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对我自己的亲生母亲怎样!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听我解释!”
夙珏脸色缓和了些,“你说!”
柯宁琬大脑飞快的转动,选择着最可以令人信服的理由和词语,用痛苦的啜泣声拖延时间,哭了一会儿才缓缓说:“珏,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个佣人手脚不干净,偷我妈妈的东西,被我狠狠处罚过,我看她可怜,才没有辞退她,却没想到,她恩将仇报,联合你的弟弟妹妹,一起来污蔑我!珏!你好好想想,那不是别人,那是我生我养我,最疼爱的亲生母亲,我宁可自己死一百次一千次,我也舍不得伤害我母亲一丝一毫,我怎么可能丧心病狂的去害她?”
夙珏最爱做的,就是由己度人。
遇到事情,他喜欢换位思考。
的确,如果是他,他就算自己死一百次一千次,也舍不得伤害他母亲一分一毫。
他神情又缓和了一些,点头,“你继续说。”
“我无话可说了,”柯宁琬凄然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来说去,不过是你弟弟妹妹讨厌我,不想让我嫁给你,才会找这么多的理由来污蔑我,陷害我,如果让我背负上陷害我亲生母亲的罪名,那我还不如现在就跳楼死了,还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们不会,”夙珏冷声说:“应该是你们家的女佣记恨你教训过她,我的弟弟妹妹,绝对不会栽赃陷害你!”
柯宁琬有些尴尬,低下头,小声说:“是,是我一时激动,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