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予冷冷说:“无论是生病的人,还是受伤的人,三分药,七分养,他被汽车撞飞两三米,没有多处骨折已经是奇迹,不在床上好好躺着,不但走动,还神思不宁,悲伤暴怒,发烧没什么稀奇。”
温雨瓷身子绷紧,盯着他,“要紧吗?”
“什么叫要紧,什么叫不要紧?”樊清予冷冷看着她,“我只能告诉你,只是这样悲伤暴怒,病情会迁延不愈,但死不了人,但若是切半块肝给别人,以他现在的身体机能,九死一生!”
温雨瓷猛的睁大眼睛,“你知道了?”
“他和孟真的配型,是我做的。”樊清予冷冷说。
“你做的?”温雨瓷一下来了火气,啪的一声拍案而起,“你为什么给他做这个?你经过我们同意了吗?我不会让明阳切肝给任何人!”
“我欠孟桥的朋友一个人情,”樊清予盯着温雨瓷的脸,神情依旧清冷,“即便我不做,他也会请别人去做,孟真是他的病根子,只要可以救回孟真,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可以不惜一切代价?难道,这个一切里面,包括明阳的性命吗?”温雨瓷气的浑身打颤,“用一个儿子的性命,去换另一个儿子的性命,他就是这样做人家父亲的吗?”
樊清予冷冷盯着她,“这事,不归我管。”
“你……”温雨瓷气的不行,可她知道,樊清予就是这种欠扁的性子,她就是生气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她用力拍了下桌子,猛的转身跑出去。
生气,好生气。
她要去找孟桥。
她要告诉孟桥,只要她活着,他别想动明阳一根手指。
捐肝?
让他去死!
谢云璟给她传过来的资料上有写,孟桥就住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酒店。
温雨瓷连车都不用打,一路跑过去,按着资料上的门牌号,找到孟桥的房间,啪啪啪的拍门。
片刻后,房门打开,出现一个憔悴的中年男人,正是明阳的父亲孟桥。
孟桥疑惑的打量温雨瓷:“你是?”
“温雨瓷!”温雨瓷气冲冲自我介绍,“我叫温雨瓷,十一年前,是我救了明阳,现在,我是明阳的妹妹,是他的亲人!”
“明阳?”孟桥愣了下,“你是说孟夕?”
看到他的反应,温雨瓷笑了,“看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所谓的孟夕,现在叫什么,以前经历了什么,现在又发生了什么,你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明阳和孟真配型成功了,明阳是你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是,很可惜,这根救命稻草,你拿不到,我不会让你伤害他,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你敢碰他一根手指,我让你全家不得好死!如果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孟桥面沉似水,冷冷看着温雨瓷。
在云城,孟家是仅次于战家的第二世家,他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几个人敢用这种既不屑又挑衅的态度和他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