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瓷乖顺的偎在他怀中,只觉得心中恬淡安然,再无所求了。
两个人满载而归,温雨瓷兴致勃勃向温雄展示她的战果。
温雄见无论内|衣外套还是鞋子,都是他没倒下前常穿的牌子,知道这些衣物价值不菲,状似不经意的问:“瓷瓷,你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些东西?”
“他孝敬您的!”温雨瓷笑着回眸看顾少修,颊上浅浅晕红,笑容中淡淡柔情蜜意。
顾少修笑着冲温雄点头,“是,是我孝敬您的。”
已经清醒这么多时日,温雄联络到以前一些心腹,知道在他昏迷后,公司别墅被温洛寒强占,温雨瓷一无所有被赶出别墅,流落街头,吃了许多苦。
他冲温雨瓷伸手,“瓷瓷,过来。”
温雨瓷立刻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是爸爸不好,倒下的太突然,许多事没和你交代清楚。”
“爸——,”温雨瓷晃着他手撒娇,“不是说好不提从前的事?不管是公司还是房子家产,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你我都还好好的,那些东西有没有的也没什么。”
温雄握着她的手笑笑,“瓷瓷,爸爸好歹也曾经是景城首富,不可能这样委屈自己女儿,爸爸知道商海沉浮,稍有不慎,满盘皆输,爸爸从没把全部身家都压在公司上,每年你过生日,爸爸都会在你的户头上存一大笔钱,当做爸爸和妈妈送你的生日礼物,日后你嫁人时,那便是你的嫁妆,只是事发时,爸爸倒下的太突然,没来得及和你说清楚,让你为了赚钱,吃了那么多苦。”
“爸爸……”温雨瓷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温洛寒怎么做到的,可……不管是你名下的钱,还是我名下的钱,都被银行冻结了,我的卡……除去后来出去工作新办的那张,全都不能用了。”
“傻丫头,既然是以备不时之需的钱,自然不可能存在国内,而是存在瑞士银行,”温雄慈爱的看着她,“在瑞士银行的保险箱里,还有你妈妈留给你的所有嫁妆,都是当年你妈妈的陪嫁,你外祖父家是百年名门,他留给你妈妈的都是古董字画,价值连城,爸爸只留给你一条项链做个念想,其他的都按照你妈妈的意愿,替你放入瑞士银行的保险箱,待你出嫁时再给你。”
“啊……”温雨瓷一时呆住。
温雄倒下,温家被温洛寒强占,她一直以为自己变成了一文不名的穷丫头,这是温雄忽然告诉她,她在瑞士银行还有一大笔钱,这消息无疑和买彩票中了几千万大奖一样。
温雄笑笑,摸摸她的脸,“父母都是这样,唯恐不能留给自己子女最好的,凡事未雨绸缪,把最坏的都想到,也幸亏我想的多,给你留下这样一笔钱,不然临老临老,连嫁妆钱都给不了你,爸爸死后怎么有脸去见你妈妈。”
“爸——,你又说让我生气的话!”温雨瓷晃着他的胳膊,不依的撒娇,“我都说了,不管什么都是浮云,您好好活着,在我身边陪着我,才是最重要的。”
温雄叹息一声,将她揽进怀里,眼睛有些湿润,“你能这样想,我不能这样想,我的宝贝瓷瓷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女儿,我要是连她的嫁妆都拿不出来,死都闭不上眼睛。”
“爸——”温雨瓷跺脚,“您再说这个我真要生气了,什么死不死的,您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好,说点好听的,说点你爱听的,”温雄宠溺的拍着她笑,“过会儿我把账号和密码给你,你转些钱出来,给少修买件礼物,算是我这未来岳父送给他的见面礼,我身体不好,就不亲自去给他选了。”
顾少修知道,这是温雄身为男人的尊严。
温雄这样的男人,有傲骨也有傲气,在温雄眼中,温雨瓷还未出嫁就花他的钱,这是他身为一个父亲的侮辱。
他没推辞,含笑答谢:“谢谢叔叔。”
“还没送呢你就谢,你就不会推辞一下,脸皮真厚!”温雨瓷冲他做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