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很清醒,今天我差点……的时候,我很怕,很怕很怕……”温雨瓷拽过他的脖子,他的她的脸颊贴在他颊上,他能感觉到她微热的泪。
他一颗心恻恻的痛,轻轻拍抚她,吻她的头发,“乖,没事了,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会好好看着你,不会再让你出事了。”
她轻轻摇头,“怎么看呢?锁着我?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我?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顾少修猛的箍紧她的身子,轻斥:“不许胡说!”
温雨瓷轻笑,“我看过一个故事,一个父亲收养了一个儿子,他很爱那个儿子,但那个儿子有病,不能看红色的东西,看到红色的东西就会发疯杀人,父亲无奈,只能将儿子二十四小时锁在笼子里,看故事时我就想,别说是二十四小时锁着我,就是二十四小时让人盯着我,我也会疯掉,宁可死了。”
她明明在笑,声音却凄恻恻的让人听了难过,顾少修知道她受了很大打击,一时缓不过劲儿,只能拍着她的身子哄她,“乖了,我不会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你,今天只是个意外,以后会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他现在,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温雨瓷又抱住,一下一下的吻他,“你知道今天……的时候,我有多怕吗?顾少修……我那时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以前没给你呢?……我最珍贵的,我只想给你……”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风,呢呢喃喃,语无伦次,顾少修却仍是听懂了。
他将她在枕头上放好,用毯子裹紧她,轻轻拍抚她,“瓷瓷,我知道你那样想过,我很开心,但我们之间绝对不是今晚,你需要冷静,乖,听话。”
他这样坚持,温雨瓷不再说什么,闭上眼,很快便沉沉睡去。
黑暗中,顾少修凝着她的脸许久,无声的叹息一声,在她颊上亲了亲,握住她的手。
第二天,温雨瓷醒来时,顾少修已经醒了,她一睁眼就看到顾少修清亮温柔的眼睛,她微微一笑,“早安。”
“早安,”顾少修笑着用指腹在她脸颊摩挲了下,“心情好点没?”
“好多了,”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歪头看她,“昨天你怎么找到我的?”
“负责保护你的人,先是被温洛寒的人控制,然后趁他们不备逃了出来,逃出来后立刻给我打了电话,”顾少修摸摸她额头上的伤,“昨晚没让我上药,今天是不是很痛?”
“还好,破相了吗?”温雨瓷拿过一边的镜子照了照,松了口气,“还好,都是瘀伤,没破相。”
顾少修凝着她的脸,“温洛寒打的?”
温雨瓷偏头看他几秒,笑了笑,“他亲手打的,是不是很好笑?”
如果再倒退几年,有人和她说,有朝一日温洛寒会亲手打她,她一定会笑那人疯了。
可事实上是,疯的人是她。
顾少修摸摸她的脸,“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都被打成这样,还不要我派人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