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一文一武都不在了?“奶奶,汪团练是武大帅的人?”
姜老太太摇摇头,“他是个地头蛇,最会见风使舵,武大帅来平南也得有人不是?就没有动他,”
……
后两天姜老太太真的叫人把薛琰给看起来了,虽然外头照样的歌舞升平,普通百姓起火做饭,开张出工,日子过的跟往常没有什么差别。
但如果有心人刻意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洛平有头脸的人家,都关门闭户轻易不出来走动了,薛琰枯坐房中也没有什么意思,干脆把屋门从里头锁了,闪身进到空间里翻检空间小楼里保管的那样东西。
“小姐,大小姐,老太太请您过去呢,”青桃敲了敲门,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你起来了吗?”
自家小姐这洋毛病,成天在屋里爱上着门。
薛琰闪身从空间里出来,“什么事?”
“老太太派李妈妈过来了,”青桃忙往后退了退,向看着她的李妈妈笑道,“我们小姐睡的沉,屋里又不让留人。”
李妈妈见薛琰开了门,上前一步,“是那个蔡家的小子来了,非要见你。”
蔡家小子?蔡幼文?“他见我干什么?”
李妈妈撇撇嘴,“说是来道歉呢,还说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
蔡幼文这是第三次见薛琰了,第二次是他悄悄躲在街角看去义学帮忙的薛琰,每一次见她,蔡幼文觉得自己都像重新认识了她一回。
第一次的许家小姐是光彩照人的,美的如云中仙子,书里的公主。
第二次她一身蓝布学生服,脚下踩着双黑色的方口布鞋,跟城里中学那些女学生没什么两样,可是她脸上却没有女学生们那种无忧无虑的快活神情,而是歪着头皱着眉听郭宗鹤说话,她那认真严肃的样子,不知道的会以为她才是义学的校长,是这件事的大总管,让蔡幼文不由想起了任西北军战勤参谋的三伯,他想事情的时候,就像薛琰这样,用眼神告诉你,没有人可以糊弄她!
而这一次,薛琰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西洋纱裙,领口开的极大,露了雪白的脖颈出来,那纤长的颈上还戴着一根极细的金项链,行动之间,一点儿微光若有似无,如同女儿家小心藏着的秘密,美好且诱人。
“静昭来了,”见蔡幼文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薛琰,姜老太太不悦的瞪了蔡幼文一眼,“过来到奶奶这儿坐,咱们一起听听蔡家四少爷过来想说点儿什么?”
薛琰冲蔡幼文点点头,走到姜老太太身边坐下。
一屋子四个人,三个人都不吭声,也没有人跟他搭话,蔡幼文尴尬的红了脸,“晚辈今天过来,是想代舍妹向老太太跟大小姐道歉,那天是舍妹的不是,她鲜少跟着我大伯娘出门,失态了,还请老太太跟大小姐见谅。”
“你就是为这事儿特意跑一趟的啊?”薛琰托着下巴打量着自己的“爷爷”,他去世的早,薛琰对爷爷的印象只留在屋里摆着的黑白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