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病房门被敲响了。
何明皓立即去开门，来人是陶立雪，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小声问：“沈雨泽怎么样了？醒来了吗？”
刚一问完，视线就撞上了沈霁云的雪亮眸子。
可能是还记着沈霁云当初离开实验室时的冷漠无情，陶立雪站在距离病房两米处踟蹰。沈霁云重新坐起来，朝她点了下头，她才敢靠近。
“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饼干。”陶立雪手上紧紧地抓着一个小盒子，犹豫着是让何明皓转交，还是直接给沈霁云，直接给，她怕被拒绝。
但没想到沈霁云竟难得地伸出了手，示意她递过去。
陶立雪局促道：“是我亲手做的。”
沈霁云接过后一愣，打开来一看，发现里头有形形□□模样的小饼干，小熊头，爱心，五角星……满满一盒子少女心思。
沈霁云随手取了一块塞进嘴里，嚼了两下，掩盖了口齿间残留的梨香，道：“挺好吃的，谢谢你。”
陶立雪面上一红：“不、不客气……”
何明皓看着这一幕，心中越发觉得古怪了——沈霁云压根不喜欢吃甜食，以前也没见他给陶立雪好脸色，现在怎么了？一切都好像颠倒错乱了。
沈霁云问陶立雪：“之前听何明皓说，疫苗研究有了新进展，让迷你人产生抗体的基因改造剂注射顺序还是你调配得出的，现在怎么样了？”
“啊……”原本还容光焕发的妹子瞬间沮丧道，“哎，又遇到困难了，那个基因改造剂对迷你人实验体有效，但是对人类无效，它没法改造人类的基因让人产生抗体。”
听到“实验体”三个字，沈霁云又是一股本能的恶寒，他强自压下吐露真相的欲望，道：“这么说来，是还有其它东西与这个基因改造剂相互作用？”
陶立雪点头：“不错，但问题就在我们确保不料这个‘其它东西’是什么，实验体的基因链已经和人类有所差别，如果是医学科技导致的转变，或许时间花下去我们还能查到原因，但若是自然导致的突变……”
陶立雪没有说下去，但沈霁云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何明皓也叹了口气道：“现在整个研究中心上下天天开会，但还是一筹莫展……据说C过又有两个城市遭受了瘟疫的波及，上面压着呢，哎，搞得人心惶惶的。”
沈霁云忽然说了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以后你们能不做活体实验，就别做了。”
说完后，沈霁云自己先皱起了眉头，显得有些困苦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