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夜双眼发酸,他真想手指一抹,她的伤疤不再,她的记忆消除,她就是个有点懒散,有点热心的小姑娘,嘻嘻哈哈的跟她的一大帮朋友一起玩着。
傅从夜低下头,额头与她顶在一起。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丝毫没意识到阮之南呼吸一下子顿住。
不是停顿,是直接停了。
她憋的像只下海捉鳖的渔人。
她此刻收到的惊吓,仿佛觉得刚刚的幻觉都可以翻篇了。
直到傅从夜在她后颈顺毛似的摸了两下,他额头微凉的触感传过来,显得阮之南像是在发烧似的烫,她还没敢呼吸。
她憋的胸口发闷了都没敢喘气。
虽然傅从夜的鼻子离她太近了也是一个原因。
她觉得自己要是现在吐出一口气,非要全呼在傅从夜脸上去。
但主要是,她觉得傅从夜刚刚mua她脑门一口的嘴唇,现在因为额头顶着额头的姿势,离她嘴唇也有点近。艹,他不会一会儿低头往她嘴上再来吧唧一下吧!
阮之南脑袋里的思绪就跟雪花屏似的,滋滋啦啦花屏,一点头绪都没有。
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闲着没事儿,亲她脑门干嘛?!!
这是长辈的关怀?
阮之南从小有个傻帽爹,毒舌妈,能对她最温柔最愿意表达感情的就是外婆了。
毕竟她要是哭哭啼啼跟她外婆讲一大堆,她外婆也肯定心疼的要往她脑门上吧唧一口的吧。
而且这一口太温柔了。
动作轻的就跟水族馆的海狮似的。
不过感觉还是不太一样。
海狮毕竟是拿鱼办事,亲娃机器,毫无感情。
傅从夜这就显得很有感情。
还是说傅从夜他们家里都是这么做事儿的,逢人讲心事的时候,就往人家脑门上亲一口当结束语,表示出“你说的我理解但我真的帮不了你所以你可以闭嘴了么”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