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不悔露出个笑,抬手挽起鬓角散落的发,温静利索地给出两个字:“拜拜。”
路易喉咙一阵腥甜,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他紧咬牙关,沉冷峻的目光在她的笑容上徘徊不去,半晌,压下了这突如其来的怒意,“别再让我看见你。”
孟不悔“哦”了一声,并不当回事。
她不指望这种浑兽的男人懂得感恩,她今天冲动的言语很可能刺伤了他高高在上的自尊,他能待见她才怪了。
等他伤好之后她若不幸再栽进他手里,怕是比那几个手下还可怜。
男人想的却不是这件事。
药效发作,他连保持清醒都很难,却在一片光影斑驳中恍惚地想,别再让他看见她。
太过清澈美好的东西,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下场。
毁灭。
或是,据为己有。
当然,他已经有了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从八岁那年就一直在渴盼着的女人。
而这不正常的心弦扣动,也无非是因为陷险境,紧张过度罢了。
他是个现实高于一切的男人,不信奉。除了江一诺是他一定要的女人、不必考虑外形条件之外,他对女人的审美从来都是前凸后翘纤腰美腿。这种要没要股没股的女人,瞧着就败火。
他还能看上她?
开玩笑。
……
傅靖笙在江一言家里又住了两个星期,等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才被米蓝“勒令”回家。
米董事长已经一个月没见过她了,她一回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女孩子家要自重自,你和江一言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怎么都住到他家去了?
傅靖笙拉耸着脑袋乖乖听训,时不时点头表示您说得对简直太睿智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