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两次以后,他再次把勺子递到傅靖笙唇边,眼神已经晦暗得可怕了。
仿佛她再不喝,他立马就会勃然作色,和她翻脸。
傅靖笙托腮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千疮百孔的痛感逐渐麻木,可是后劲却绵长悠久,让她疲倦不已。
她虽然提不起什么心力再和他较劲,也没办法马上欢欢快快地接纳他的示好,只是失笑,“你这样不怕洒在我上?军训服就这么一,脏了我没法换。”
蒋叔崩溃了。
他完全不知道是该说这姑娘太能作还是少校太木讷。
天啊。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又用口型无声说,碗!碗!把碗端起来!
不过这次江一言专注于眼前女孩突然明媚的笑靥,没有看到蒋叔在提示他什么。
就算他知道她的笑是假的,一眼看过去就是假的,他还是没有移开目光。
僵硬了片刻,男人抬起另一只手,托在了勺子下方,凑近她时,就好像是他用宽厚干燥的手掌托住了她小巧玲珑的下巴。
傅靖笙怔住,几乎能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就在她下颚处不远的地方,不声不响,存在感极强。
她忽然就不可自抑地烦躁起来,抬手挥开眼前的勺子,“我真的不喝,你别bi)我了。”
男人猝不及防,勺里的汤带着灼人的温度直接轻洒下来。
他眸光一凛,想也不想便伸手挡在了她的腿上。
手顿时就烫红了。
傅靖笙呆住了,蒋叔也吓了一跳,赶紧扶着他要去冲冲凉水。
男人却坐在她面前纹丝不动,黑眸定定攫着她的脸,凌厉严肃恨不得戳出一个窟窿来,“傅靖笙!你闹不够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