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应是认识她的,见她来了,立刻就让出了一条路,却把米蓝拦在了店外。
“这是什么意思?”米蓝不动声色地与保镖对视。
保镖面无表道:“只有段小姐可以进去。”
段子矜刚要劝米蓝先离开,却被米蓝握住了手,“那我们走吧,子衿,我不能放你独自去见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段子矜被她拉着走了两步,还没走出太远,咖啡厅门前的风铃突然响了,是有人推开门从咖啡厅里走了出来,“段小姐留步,是我们失礼了,您和您的朋友都可以进去。”
二人没回头,段子矜却蓦地止住了脚步。
她听出了那人的嗓音,是电话里那个男人。
段子矜回头看了他一眼,剪裁合体的燕尾西装,手上一副干净极了的白手,五官极具西方人的特点,端正而深邃,一只手背在后,另一只手叠在前,正在朝她行礼。
她的心猛地一沉,这礼数她认得。和江临在欧洲那段子,她不止一次见过。
段子矜僵硬着转过,透过玻璃窗看了眼里面侧影窈窕的女人,浑的血液都仿佛被冻结了起来。
难道是……
米蓝不知这其中的渊源,凉凉地瞪了那保镖一眼,“这还差不多。”便拽着段子矜走了进去。
然而真正走进店里,段子矜满心的恐惧和不安却都化作了意外。
那个女人穿着手工订制的夏装,镶嵌着蕾丝花朵和珍珠的帽子被挂在她旁不远的衣帽架上,侧脸淡静优雅,远没有西方人那般立体得具有攻击,反而温柔安然得让人舒心,就连她的头发都是柔顺而光亮的黑色——
是个东方人!
不是nancy?
段子矜的嗓子里仿佛堵着一团棉花,半天说不出话。
那女人听到动静,从座位上侧过头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直直地看向两个刚来的人。
段子矜像是在刹那间被雷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