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峙僵硬地绷直身体,反应过来后双手本能抬起,想要拥住她。
但还未来得及品味那份柔软的不可思议的触感,嘴唇一痛——沈都清真的咬了他一口。
江峙闷哼一声。
沈都清咬完就立刻坐了回去,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怒火都在那一下发泄完了,人安静下来。
江峙的怒火似乎也被熄灭,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伸舌舔了下嘴唇。
一丝铁锈味在口中蔓延开。
下嘴唇被咬破皮了,他艹了一声。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他用舌尖在那个地方舔舐几圈,发动车子。
“你家在哪儿。”他问。
这个语气显然不是单纯送她回去那么简单,大约是以为她被生父虐待才出来卖艺的吧。
江峙确实揣着去找她亲爸的打算,他倒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男人,大过年的让女儿出来卖艺挣钱。
沈都清道:“我没去。”
江峙停了一下,明白过来,没说话。
车子行驶一段时间,沈都清觉得头晕好像越来越厉害了:“你要带我去哪儿。”
“屠宰场。”江峙冷冷说。
“……”沈都清靠着座椅,给他报了个地址,“我行李还没拿。”
她的顺从,让江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脸色好看了些。
但这个好脸色,结束在照着她给的地址找过去,发现她住在地下室时。
房顶矮到江峙伸手就能触及,走进狭窄逼仄的走廊,不晓得是里面黑还是他脸黑,反正看起来不大好看。
门一开,看清屋内的陈设,光秃秃的木板床和发霉的墙,腐朽潮湿的难闻气味。
他的怒火又开始往上飙了。
“你就住在这里?”他忍耐着没有发飙。
“嗯。还是赊账的。”
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