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此同时,对于这场三女同嫁的昏礼,李恪对公输瑾也不会有半分亏欠。
这是慎行的安排,对慎行而言,吕雉的喜、虞姬的幸和公输瑾的怨都是附带之物,唯有墨家传达给公输家的态度才是唯一的真实。
那是李恪需要且希望的真实。
所以他哪怕不喜欢这种把少女情怀放在祭坛的手段,也不会去刻意阻止。
双方以后会有很长的路要走,容忍,谦让,相敬如宾,用时间来淡化两人间浓重的利益『色』彩才是他们该做的事,李恪与吕雉初识之时,其实也是如此。
思绪至此,李恪的马也来到了公输府外,他翻身下马,从憨夫手上接过金车,牵着在府门外绕了三圈。
“请娘子归。”李恪对着公输瑾喊到。
公输瑾颤了一颤,薄施粉黛的俏脸抬起来,半点也不畏惧地看着李恪。
“你是墨家的钜子么”
李恪一愣,转而轻笑“是啊,如假包换,墨家第十代钜子。”
“你今天还有两个妻要娶么”
一旁的公输岚面『色』骤变,想要阻止,可在人群之前却拿不出半点手段。
李恪还是笑“是啊,一个是与我相敬四载的贤妻,一个是为我『操』持起居的娇娘。”
众人几乎以为这场联姻要毁了。
可是公输瑾并没有如他们所料般转身逃走,她溢着泪,忍着哭,又问“我是真正的嫡妻么”
李恪沉默了片刻,看着她,郑重如誓“是啊,李恪的嫡妻贵胜连城,小小的公输家,却值不起这个价。”
公输岚的脸『色』像铁一样泛青,可公输瑾却笑了。
小姑娘含泪绽笑,笑靥如花,一刹那的芳华连李恪都为之惊艳。
“姨母,瑾儿随君郎归嫁了”她挣开公输岚的手,声音正肃,随即便离开送亲的人群,迈出门檐,主动把自己的手塞进李恪的手里。
那只手和主人一般娇小,柔若无骨,又冰凉如雪。
“娘子,上次相见,我本以为你不甚美。”
公输瑾恨恨瞪了李恪一眼“那你为何还像登徒子似瞧我半天。”
李恪认真辩驳“首先,登徒子是君子,宋玉才是小人。其次,凡男子乍见自己素未谋面的妻,总会忍不住多瞧几眼,与孟浪无关。”
“哼”公输瑾傲娇地皱了皱鼻子,顺从地任由李恪将她扶上金车,“你先前说上次见,那今日呢”
“今日啊”李恪松开公输瑾的手,展颜朗笑,“今日之娘子,美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