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了正神『色』,懒懒散散对朱家和英布说“二位依依惜别,我看一时半刻也说不完,不若换个地方叙旧,郡狱如何”
朱家和英布齐声冷笑。
“假钜子果然不是这么容易诓骗过去的。”
朱家理了理深衣褶皱,彻底让出大门,英布的身影从门中显出来,身高如山,臂壮似柱,还有那把寒光闪闪的画戟,更似擎天支柱,紧握在手。
李恪苦笑起来“看来朱公早猜到了啊。”
朱家拍了拍手,自英布之后,一个接一个大汉鱼贯而出,人人手持利刃,身披胄甲,足足有二十人之多,呈弧形把朱家和英布拱在正中。
黄冲大怒道“朱家,你欲反耶”
朱家根本不理他,只是目光灼灼盯着李恪“假钜子,寨前林疏,藏不下人,你的援兵大概正候在一两里外,等着英兄自投罗网。你此番生路已绝,不知可愿在死前为我解『惑』”
“虽说朱公之言我不怎么赞同”李恪咧嘴一笑,抬起手臂,“不过解『惑』之事我还是愿意做的。”
说完,他轻轻一摁机簧,裂帛之声乍起。
一枚铜矢自飞蝗当中『射』出去,直冲天空,过程中发出尖锐的鸣笛,数里之内,声震于野
“鸣笛”朱家面『色』大变,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疑『惑』,大手一挥,厉声命令,“杀”
李恪哈哈大笑“援兵盏茶便至,诸君坚守”
辛凌一步踏到队伍正前,清冷的声音当即响彻“结阵,迎敌”
李恪疾退,背靠大树,辛凌风舞守住两边,蒙冲站在李恪正前,再外一圈,黄冲带着三个狱掾手擎宝剑,发着抖,嘶着声。
二十多个暴徒正举着刀剑杀将上来,他们身后步外,还有个面容冷峻,行如罡风的画戟战神。
法吏们吓坏了,李恪却不心疼他们。
原本a计划设计得好好的,等着英布和朱家分手,埋伏齐出,瓮中捉鳖,倒是朱家就算猜到李恪他们就窥视在旁,可是没有人赃并获的场面,正常人都会对造反这种行为生出犹豫。
只要利用好这份犹豫,李恪有充足的把握拿下英布,到时候重兵压境,英布被擒,朱家是圆是扁,还不是任法吏们搓着玩
可他们偏偏不
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法吏们非要人赃并获,让朱家无可辩驳,结果好好的a计划成了b计划,在援兵到达以前,李恪反倒成了弱势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