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看到云淡风轻,笑容满面的李恪,看到面无表情的四墨,看到围聚在赵墨身后,那密密麻麻,无边无垠的近邻和路人。
何府在寿春百年了
百年声威,一夕丧尽
何仲道一时间只想将李恪那张恼人的笑脸撕得粉碎。
可还未等他将想法付诸实施,何玦在身后轻轻拉住他,指了指门楣,又指了指李恪的衣袖。
那碎布条般的衣袖坠在李恪身侧,随风摆动之间,隐隐『露』出一个小小的木匣。
何仲道登时惊醒
究竟是什么机关竟能具备如此的威力
这机关是赵墨自己造的么亦或是某位世外高人,譬如说那寻之不得的李恪师门之物
冷汗爬满了何仲道的背。
他强忍着退入人群的冲动,『逼』迫自己站在李恪正前,维持住看似高傲的仪态。
“赵墨小辈,因何来此”
李恪眯着眼,笑容灿烂如霞“仲道真是会说笑。墨家法定,假钜子之位低于钜子,高于九子,谁给你的勇气唤我小辈还是说你流连俗世过甚,连尚同之义都忘却了么”
何仲道怒道“你既知尚同,可知尚贤”
“尚贤你是说那个靠着窃取亲子学识的机关师之名”李恪的笑容冷了下来,“欺世盗名,全无实学若如你这般也能自居为机关师,苍居上下墨者近两百人,人人皆是机关师这机关师之名原来如此不值钱么”
“你油嘴滑舌之辈”
“油嘴滑舌”李恪朗声一笑,“你可敢让我出题”
何仲道怒极攻心,早已失智。他刚想答应下来,又是何玦拉住了他。
“玦连你也要对我不敬”
何玦轻轻摇头“翁,恪君的题我解不了。”
解不了
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