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连着四个势大力沉的巴掌,隶臣的脸早已肿的不似人形,连牙都被辛凌扇飞了几颗。
他的双手已经捂不住整张脸,只能缩着脖子,泪汪汪地向辛凌投去控诉的目光。
可他只看到一双深如寒潭的眸子,静得仿佛一潭死水,见不到半点生气。
屎『尿』齐流
隶臣软软地坐倒在地上,一息之后,才像回了魂似地连滚带爬爬向院内,一边爬,一边带着哭腔惨嚎“主人大事不好了主人”
数十个壮汉从院中冲了出来,有隶臣,有墨者,人人手持利刃,满脸怒容。
“你等赵墨莫要”
李恪轻轻抬起手臂,毫不犹豫摁下机簧。
咻
飞蝗的铜矢带着尖锐的颤音击打在何府的牌匾正中,只听一声轰天巨响,牌匾立断。
李恪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第二次,第三次摁下机簧。
又是两声撕裂空气的尖啸,带着浅『色』的残影钻入早已狼藉的门楣,第二发,第三发,三矢齐发,竟将整个何府精美厚重的门楣轰成两截
“啊袖子破了。”李恪甩了甩碎成布条的左袖,就如没事人一般把手臂指向了猬集在门楣下的那几十个人,“大家同为墨者,莫要见金戈可好”
哐啷啷啷
那些人谁也不敢妄动,只记得按着李恪的说辞把手中兵器抛在地上,而且抛完就高举双手,生怕李恪没看清他们的诚意,对着人群发动刚才那件可怕的机关
开玩笑连六七尺厚的实木门楣都被轰成了两截,此物若是打在人身上,那人还能留个全尸吗
李恪对众人的反应相当满意,放下臂,昂起头。
“墨家假钜子李恪,有请何府家主出面一叙”
“墨家假钜子李恪,有请何府家主出面一叙”
“墨家假钜子李恪,有请何府家主出面一叙”
三声高唱,响动云霄。
面『色』如寒铁一般的何仲道领着何玦、何钰分开人群踏出院门,先看到自家看门隶臣屎『尿』齐流的丑态,再看见四五十人被区区五人下了兵刃的狼狈,还看到歪斜的大门,破碎的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