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在一旁听得白眼直翻“依范公此理,若是多一瓢水,火岂不还是要灭”
“多一瓢水”范增愣在那里,“家国大事,这水哪可说多便多,又能从何处去多”
老头喃喃自语,眼神涣散,状若痴颠,慎行见状,赶紧岔开话题“增兄,增兄皇帝尚在,天下太平,项氏必不是为求贤而来,那你口中另一位登门者又是何人”
一挠到痒处,范增果然不魔症了,他迅速转变状态,一晃神就进入到炫耀模式。
“慎兄可敢猜”
“甚消息也无,你要我如何猜”
“消息嘛,北人南来。”
慎行想了一会,难以置信道“莫非是”
“正是南征雒瓯,雄师之主,百越上将军睢”
“竟然是他”虽说早已猜到几分,但无论是慎行还是李恪依旧感到惊。
因为秦将惯用自己调教的莫臣为辅,甚少延请山野大贤,更遑论范增之才在这个时候还未显耀于世,哪怕略有些流传,流传也肯定不会广泛。
屠睢怎么会想到他呢还专程上门延请
李恪好奇道“范公,屠睢亲自来了”
范增摇了摇头“百越将军日理万机,如何能抽出身来不过他虽未至,却令手下第一大将任嚣代行其事。”
“任嚣啊”李恪恍然大悟。
沅陵之后,任嚣就像消失了似的再也没有出现,李恪本以为是自己与法家在零陵起了冲突,任嚣生怕得罪法家,现在看来,他根本是另有要务。
慎行的想法也和李恪差不多,抚着须说“想必任嚣在此住了多日。”
“前后不下一个月,当真是轰也轰不走,叫我好生为难呐”
“轰”李恪听到一个奇怪的字眼,“范公将此人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