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伸手拦住“将军,若是可行,最好还是请夏师看看方子。蛤蜊的医术是自学成材,善外伤而不善调理,夏师毕竟天下名医,有其关照,更能对症。”
“善。”
不一会儿,臭着一张脸的夏无且就被亲卫请来正堂。
“老夫正在琢磨军中疫病,将军为些许小事扰我,可知军中又要多死多少军士”
李恪听得一头冷汗,赶忙把头一低,避过夏无且刀子似的问责。
屠睢的状态也并不比李恪好上多少,可他无处可躲,只能硬着头皮赔笑说话“无且兄,军中疫病由来已久,你也说是水土不服所致,不差这一会儿时间。”
夏无且冷哼一声“将不爱兵,死无全尸”
这老头也太彪了吧
李恪叹了口气,自觉自愿接过话头“夏师”
“区区医工,当不得师子之称”
好吧
“夏工,使监禄乃是军中重将,掌管着大军补给,大渠营建。他如今痼疾在身,不堪劳苦,若是因病贻误了战局”
夏无且当真一点面子也不打算给李恪留。他冷冷看着李恪,一字一顿“既然是军中之事,你又是何等身份”
李恪干脆地双手一摊,白眼一番。
不管了,这老头还是交给屠睢自己应付吧
屠睢只得干笑两声“无且兄,禄君乃是军中重将,掌管着大军补给与大渠营建,这个他如今痼疾在身,若是因病贻误了战局,我亦是死无全尸的下场啊。”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夏无且自然再没有推脱的可能。他臭着张脸走到李恪面前,老手一摊“药方”
蛤蜊赶紧从怀中取出竹简递上去。
他接过扫了一眼,又走到史禄面前“手”
史禄老老实实伸出手,摆平了任其扣脉。
老头闭上眼睛切了会儿脉,又让史禄把舌头伸出来,观望了半天。
屠睢小声询问“无且兄,此方可用否”
“若是将军有心药死使监,现在便可叫人去抓方。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