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辛凌却疑惑道“三姑究竟何事不明”
“恪打算做什么”
辛凌干脆摇头“我不知。”
“他究竟何人,师从何处”
“他乃雁门人士,嬴姓,李氏,带艺拜入老师门下。拜师之前,师从田展”
“展师兄教不出这般弟子”
辛凌皱了皱眉“孔子师项橐,仲尼曾说,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如今,我等连儒家亦不如么”
“假钜子,你明知我并非此意”邢三姑登时便涨红了脸,“展师兄少年好武,学以墨卫,而非墨者。当年老师令其以隶臣之身入李府,正是因为他的心性于墨义一道难有所成,这才”
“师弟生而知之。”辛凌突然说。
“生而知之”
“师弟前年病过一场,此后灵智顿开。”辛凌抬起头回忆道,“一年成烈山镰、机关犼,又一年成獏行,领千军,逐匈奴,屠虏两万。”
邢三姑难以置信惊呼出声“此事假钜子何不早言”
辛凌冷笑一声“你等拘泥于三墨小利,可愿信么。”
邢三姑不由颓丧“若非亲眼所见,不愿信”
“师弟终归会成为钜子,便是墨家不予他,他亦能另立墨家。老师用心良苦,设计令师弟从墨,更昐着赵墨能与他多些香火情分。可笑你等却百般防备,坎井之蛙,笑巨龟不知天下”
“假钜子”
“闻善而不善,皆以告其上。上之所是,必皆是之,所非,必皆非之。”
“尚同”
“我累了。”辛凌淡淡起身,看也不看邢三姑的脸,“同与不同,你等自去思量。老师曾说,师弟不用墨家,唯墨家离不得师弟。”
第九日,儒捧着组装完成的基础挂板又一次敲开李恪房门。
这次不是从睡梦中被人唤醒,李恪的脾气好了许多,笑嘻嘻接过挂板,放在地上有手推拉几下,观察运行。
推动顺滑,咬合良好,作力亦不需太大,这说明力在传导的过程中耗损不大。
李恪满意点头,把挂板交还给儒“依照这个标准,浇金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