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墨者心中疑惑,但尚同的传统却让他们本能地按下疑惑,遵令退去,尚同厅中,只留下厅堂上下。
葛婴笑着说“恪,师兄是在几岁为你开的蒙”
“哈”
“你对墨义理解通透,远不是数月可为,钜子虽是你师,然你一身所学必是师兄之功”
李恪翻了个白眼,隐蔽地扫去看慎行,谁知道慎行居然忙着抬头看天
这里是室内,也不知那枝桠八叉的天花板究竟有甚可看的
老头这是明摆着要把难题留给李恪来处理了
李恪心中苦笑,歪着头想了半天“或是四岁”
“启蒙何论”
“修身”
“四岁便学修身”葛婴瞪大了眼睛。
李恪尴尬地挠了挠头,轻声说“修身较短”
三子一道恍然大悟。
葛婴又问“恪,为何不着墨褐”
李恪又去看慎行。
老头仗义地全然没有帮腔的意思,看完天花板,又开始为墨子擦拭牌位,还拉着辛凌一块儿擦。
李恪只能破罐破摔“节用只说,在其义,不在其形。无衣而墨褐为节,有衣而墨褐为奢。奢节之间,不在墨褐,而在节用之心。正所谓,去无用之费,圣王之道,天下之大利也。”
“善”葛婴赞叹地拍了拍李恪的肩,笑着说,“险忘了你家道奢华,便是遭逢大灾,想来也较常人富庶,正如你所言,深衣随处可寻,墨褐却要新制,此事倒是我强求了。”
“小子不敢”李恪压住笑,赶紧大礼低头。
“还有你的剑”
“剑”李恪解下龙渊,捧在双手,“剑又如何”
“你虽可以蒙了鞘套,然剑颚处宝石璀璨,足见此剑华贵,非墨者当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