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苏角,是那个将方螣用作帅旗,形似少年之人。”
“你说恪?”
“原来他的名是恪……”
巴特抬起头,妄图在山城上找到李恪的身影,却只看到连片的大盾。
他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中原英杰何其多也。”
旦皱眉问“你方才说甚?”
“无事。”巴特摇了摇头,骤起高音,“若我杀你,当留你全尸!”
旦登时大怒“若我杀你,当取你狗头!”
“好胆!”
两人同时夹起马腹,踏雪与的卢同时长嘶,跃向对手。
长刃与狼牙棒狠狠撞在一起!
两日夜不曾入睡,整日里惊惧忧愁,这一战远称不上势均力敌。
交兵三次,马错三轮,旦抡起长刃一记上撩打飞了巴特的狼牙棒。
巴特茫然地举着手,看着旦横摆长刃,冲着他的脑袋一挥……
身首分离!
巴特的脑袋高高飞起来,无头的尸体在的卢上晃了一晃,沉沉坠地。
旦勒住踏雪,甩掉长刃血迹,目如鹰隼般扫视众匈奴残兵“你等,可要再战?”
明明语言不通,旦那些匈奴齐齐拜倒,在旦的面前五体投地。
旦如君王般立马于臣服的匈奴正中,最终,沉沉地叹了口气。
匈奴之战,告于段落。
收拢战俘,清点残兵,苏角、李恪、司马欣和慎行重又站在关城的土地上,一时间都是感慨万千。
“苏将军,钜子,你们可知,我与司马军侯便是在此处认识的,当时还是我怂恿军侯辞去楼烦道军侯之职,自行发配元冈道。”
苏角惊奇道“欣君与恪君还有此等交情?”
司马欣在旁苦笑,说“说来我还欠着恪君大情。若不是他为我设谋脱出险地,待方螣罪行曝白,我便是无甚干系,也无颜继续留在军中,怕是此刻已在栎阳做了狱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