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对!
李恪要完好无伤的乡里们渐次而隐,要留下的乡里们以少敌多……
他们就隐!他们就敌!
李恪突然让他们放弃抵抗,让山老丈摇身变作奸人,甚至让小穗儿放翻了最勇猛的旦,还让大伙出手,绑了同样勇猛的田典妨……
乡里们一头雾水,可还是毫不犹豫地去做!待到做完了这些,他们又默不作声地跟着儒,在獏行的两边搭起一层又一层,看起来全无必要的施工架子。
然后秦兵就出现了。
黑甲健士,军容如铁,里典服明明是他们的人,却因为几句闲话就被斩了祭旗。幸好山老丈跑得及时,要不然棋杆上高悬的头颅,就该变作两个了吧?
那个胸前挽花结的军侯好凶啊!
若是拦着他拆除獏行,或会被当成暴民吧?
乡里们噤若寒蝉,跟着儒退出平台,退到治阴。
儒又让他们退进山里……
他们挣扎了,犹豫了,沉默良久,第一次提出了拒绝。
他们就站在治阴,冷着脸,压着泪,看着水对岸的弩兵们点火,攒射。
黑烟生,火苗溢,獏行眼见就要化作烈焰……
旱雷滚滚,骑兵突现!
成千上万的骑兵,成千上万的骏马,成千上万的弩箭腾空,威势之烈,就连太阳都不得不退避三舍!
骑兵来救獏行了!
乡里们傻眼了……
有聪明的扯住儒的袖袍,结结巴巴问道:“儒君,先生……先生反了?”
“先生若是想反,我等何需如此憋闷!”儒哈哈大笑,指着骑兵状若疯癫,“乡里们,定是官府明察,已经为先生洗脱了罪责,他回来了!带着天兵来助我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