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道:“昨夜金吾卫抓捕贼人惊扰到公主,今日特来赔罪!”
李猗依旧闲闲道:“没惊到我,我今早才听年统领说这事儿。”
江飞笑道:“公主大度!”
他说完昨夜的事儿,就在马车旁缓辔随行,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秦暖琢磨着,看这人是打算跟着一起去游洛河了?
哼,假公济私,旷工溜号!
王府自有画舫,停靠在洛河边一处木搭的小码头边。
画舫很宽很长,飞檐翘角,雕栏画柱。
乐师舞姬已在船上,分立两旁,垂首侍立,等李猗秦暖一行人上船。
李猗带着秦暖下了马车,缓缓向木栈桥走去。
不远处河堤上,一个打马闲逛少年郎君看到这边的动静,不由驻足观望,随即就驱着马小跑而至。
跟着他的一个扈从顿时吓了一跳,急急叫着“哎哟——小郎诶!”赶紧驱马往前一窜,拉住了他。
那少年甩开小扈从,跳下马,几步就跑到了这群人附近,立刻被黑袍侍卫奔过来拦住呵斥。
胖乎乎的少年探着头,扬声叫道:“小猗哥!哎——公主!”
李猗回头一瞥,停下脚步,笑道:“袁四郎?”随即挥挥手,让侍卫放他过来。
秦暖认得这小胖子,她第一次见到这小胖子是在扬州廋西湖畔。
秦暖那次被王清雅算计,结果遇到李猗,那是秦暖第一次同李猗直接对面打交道,当时这小胖子被李猗骂,还说自家小黑豹子是他给教坏的。
不过,那小胖子虽然看起来同李猗很熟的样子,可是秦暖自那次后再没见过这人在李猗周围的场合出现过。
李猗双眼在这小胖子身上上下一扫,笑问道:“袁小胖,听说你在洛阳的这两年,你阿娘还有你舅舅管你极严,怎么你还是一点儿都没清减?嗯?倒是长高了一点儿!”
袁四郎嘿嘿一笑:“我长姐说我喝口白水都要长二两肉!”
原来这小胖子两年前就离开了扬州,怪不得在扬州的社交场合消失了。
李猗点头一笑,“既然遇上了,那就上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