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来的几天,场子里仍旧接连不断的给我出现问题。
来台球厅玩儿的大多都是年轻人,个个都是心高气傲年少轻狂脾气暴躁的主儿。有学生,从初生到高生再到大学生都有,甚至还有一部分小学生的,也有社会青年,是‘混’‘混’的不是‘混’‘混’的。
而且这条街的治安是江海市出了名的差,外地人多,‘混’‘混’更多,闹事的自然也不少。
要是学生的话倒还好说,在场子里闹我也还收拾得了,但社会青年就麻烦了,一个两个的还行,他们要是结伴人一多,几只鼻孔一块瞪着我,我一个人也是十分的难搞,不是所有的‘混’‘混’都像二狗他们那样那么轻易的就可以唬住的,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我也只好大打出。
有一次几个成年人在场子里打球,旁边那桌的是几个初生,那个初生似乎是踩了那成年男人的脚还是怎么的,反正那成年人就指着那初生的鼻子骂了个没完,还动用大耳光子‘抽’人家的,引起不少客人的注意。
我是老板,看见客人起矛盾自然就不能坐着不管,但管吧,又很难管,毕竟两边都是客人,所以‘弄’得我也很是无奈,只能在一旁不停的劝说。但那成年人似乎纠缠不休,不管我们怎么劝,他还是揪着那初生威胁道:“老子这双鞋你知道买了多少钱吗?一千八!被你踩了一头的黄泥老子怎么穿?别废话,快点赔钱!”
人家一个学生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钱?初生当场都快被‘逼’得哭出来了,低着头瑟瑟发抖,他的个头和成年人相差太多,整整矮了一个头,也不敢还嘴,怕还嘴了再多挨一顿暴打。
我无奈的说:“先生,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只能报警让警察过来处理了。”没想到那人大大咧咧的说:“那你报警吧!我不在乎!”
我无语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拧。没办法,只好报了警,坐在吧台后面等待警察的到来。
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都还不见警察的半个人影,我记得附近的派出所就在这条街的后面啊?就那点的路程,我觉得就算是倒着走,慢慢悠悠的晃过来,都应该要到了吧?
那成年人还在孜孜不倦的数落着初生,倒也是耐力十足,我都烦了他还骂了个没完,初生已经不知道被他骂哭了多少次,这时眼泪也哭干了,低着头微微‘抽’泣着。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走过去,抓住那人揪着初生衣领的腕。
“兄弟,过了吧?”我叹息的说道。
“怎么着,你要多管闲事啊?”成年人回头瞪了我一眼:“一个小屁孩当老板,老老实实的赚你的钱就是,来管老子的事干嘛?滚滚滚……”说着还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猝不及防,被他推得后退了两步。
成年男人又回头去‘逼’迫着那初生:“小子,你赶紧给我把钱拿出来,要不就打电话借钱让你同学给你送来,拿不出来的话今天你就别想走!”
他还没有看到,我站在他的身后,脸‘色’已经渐渐变得格外‘阴’沉。
成年人还在揪着男生的衣领:“怎么着,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老子有的是时间跟你在这儿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