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尚计算过如果现在他的目的暴露，能在宴寒手下活下来的几率不超过万分之一。
方尚陷入了沉思，而宴寒也愈发不耐。
宴寒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方尚的下巴，将头凑到方尚面前，歪着头仔细打量着他。
“我的小仆人，想什么呢？”
宴寒呼出的热气吹在方尚脸上，温湿的感觉。
方尚知道此时应该拍开宴寒的手，但方尚却鬼使神差般停住了手，就这么看着他。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来了。
宴寒几乎要和他闹中那个人合在一起。
明明是两个迥乎不同的人，可…为什么会让他产生这种幻觉。
帝国科学家，混混。
根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身份。
他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是想逃避。
方尚确定心思后拍开了他的手，冷声道：“主人，我想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宴寒轻挑着眉，“你不想了解我更多一点吗？”
小东西心事挺多。
海底针。
方尚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如果主人愿意告诉我，我自然乐意倾听。”
宴寒啧了两声，“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趣。”
宴寒随即伸手磨挲着方尚的脸颊，眼中带着让人感觉不寒而粟的笑，“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真想知道世上有什么你在乎的东西？”
宴寒脸上的笑意愈发浓了，也越发慎人了。
那双含着星辰的眼睛也仿佛坠入了深渊一般诡谲幽暗，他似乎陷入什么美好的幻想，“如果当着你的面毁掉，那时你脸上的表情一定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