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是个人精,站在门口一瞧见两人都来者不善,泫然欲泣的撒了个娇卖了个惨,成功让这两人打起来了。
然而一打就是半个小时,从门到墙壁统统遭殃。
再后来他发现这两人赶都赶不走,只好穿着睡衣加入战场,拿长弓猛敲这两人的脑袋,一脚一个全从客厅的窗户踹了出去。
——中途伊恩还从楼下飘到楼上来,半个脑袋支在木地板上问需不需要帮忙。
“当然不需要,”梅斯一脸好气又好笑:“我就不该对男人抱有什么幻想——真是蠢的跟土耳其蜥蜴一样!”
岑安松了口气,帮他把墙壁重新往回搭,关切的又问了一句:“他们也对你动手了?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梅斯菲尔德不以为意:“我半夜打完架,想下楼去抽根烟。”
然后拖鞋在砖石上一滑,在废墟上摔了一跤。
脱单是不可能脱单的了,还是野男人能让他快乐。
眼瞅着新年要到,大伙儿虽然都还上着班,但是放假的心情都很急切。
纪觅跟岑安的论文都到了收尾的阶段,《长命百岁》的剧本已经改到了第十二回稿,纪灼考过了医师资格证书,鲍富新认识了一只做药物研究的哈士奇。
薄和写剧本写得心力交瘁,中途溜号出来找岑安玩。
岑安在忙着做手术,还在伸手探肿瘤的位置。
少年兴致冲冲的穿过墙冲进来,看见血肉模糊的一片时嘶了一长声,伸手捂着脸躲在旁边:“岑哥你们居然在做这种事情!”
“做哪种事情?”梅斯用电刀切着肉,烤肉的味道伴着刺啦刺啦的声音冒了出来。
“这么血腥!这么凶残!”薄和缩的远远的,感觉自己被精神污染了:“白衣天使手上原来早就沾满了鲜血!”
“……你该去看看解剖课的录像。”岑安终于摸到了肿瘤的位置,把它从腹腔里提了出来,随手放了几枚仙气化成的叶片按在了溃烂处,病变的区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恢复。
薄和等在旁边,从兜里抹了一包干脆面,一边等他们干活一边吃零食。
“咔嚓——”
“咔嚓咔嚓——”
梅斯缝合好皮肉,抬头瞟了他一眼:“这孩子也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