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呜呜呜!”
明琅把目击者送走之后走了回来,瞧见那鳄鱼跟麻花似的被五花大绑,询问岑安道:“等会是红烧还是姜爆?”
“做三吃吧,”岑安伸手摸了摸硬壳下的嫩肉:“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他们四人把野生的外卖打包带回了家里,伊恩把流理台都清扫出来了。
梅斯菲尔德站在他们身边,也伸手开始摸那颇有弹性的尾巴。
“我本来是随口一猜,”他感叹道:“没想到你们真的连鳄鱼都吃。”
“现在还有专门养殖这玩意的基地,”纪灼嗅了嗅,非常专业的用颈椎脱位法把这鳄鱼跟小白鼠一样干掉,接过手术刀就开始给叶医生帮忙:“毕竟肉嫩又蛋白质高。”
两把银刀交错着破开坚实的硬甲,把雪白的肉质暴露了出来。
叶肃处理着颈背,纪灼打理着尾巴,岑安则站在旁边帮忙递工具。
还真和做手术时的氛围有点像。
纪觅接了一杯鳄鱼血当红酒喝掉,垂落的如墨长发上还绾着一朵藏红花。
“这东西补气血、滋心养肺、壮筋骨、驱湿邪,”她慢悠悠道:“是个补品。”
“我觉得有点奇怪。”梅斯菲尔德坐在旁边,顺手拎了把手术钳帮忙剥皮:“东方的医学里……好像很多肉和草都有药用价值?”
“不是好多,”某棵千年大补品纠正道:“是所有,所有东西都有药用价值。”
“猪肉,羊肉,鳄鱼肉,这些我还能理解,”精灵双手按住白花花的一片肉,让他们把这套皮都剥了下来:“但是像蒲公英雏菊之类的……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有个先祖叫神农,”纪觅慢慢道:“他是三皇之一,被我们敬称为药王神。”
“他尝遍天下各种草药的根皮种果,还写了一本《本草经》。”她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可惜最后吃了断肠草,没撑过去。”
伊恩听着有些好奇:“还有这种事?”
纪灼跟着一笑,慢悠悠道:“不光是草,还有各种粑粑。”
“比方说夜明砂!”岑安抢答道:“蝙蝠粑粑!”
“望月砂,兔子粑粑做的,”纪觅坦荡荡道:“去翳明目,还可以解毒。”
在场的两个外国人露出非常复杂的表情。
“真的……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