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长虫张牙舞爪的扒在插图上,旁边还有患处的清晰照片。
当年在山里当植物面临的恐惧再次涌了上来,让岑安简直想把这书扔出去。
“用碎纸机呢?”叶肃试图给他找一个解决办法:“搅碎之后你当面条吃?”
岑安僵硬地摇了摇头:“只要吃进去就会刻在脑海里,多碎都没用。”
“这样啊。”叶医生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看来你真的不适合做医生。”
岑安颇不服气的反驳道:“我可以!”
他强行撕了几页一块啃,嚼了两口之后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
怎么感觉……像彩虹糖一样。
他把那缺了个角的书页分开,又单独尝了几口。
还真是,柠檬味儿苹果味儿什么都有,倒是跟狰狞恐怖的内容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叶肃翘着二郎腿看他在那跟羊驼似的嚼来嚼去,慢悠悠道:“这时候不怕了?”
“怕。”岑安鼓着脸道:“但吴主任说了,做医生就是要豁的出去。”
行,还挺有觉悟。
本来叶肃只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小插曲,没想到还有后续。
岑安在陆续进食《寄生虫病学》之后,开始试图远离许多常规食物——
他本来每个周末会煮热乎乎的手工面条,还记得炒香西红柿肉沫码在上面。
又或者在夜宵时间段给叶肃来一碗土豆粉,以及过桥米线。
然而这些东西统统消失了,从此夜宵只有大白馒头。
“——叶医生,你看到这些东西,不觉得它们和猪肉绦虫很像吗?”
紧接着,还有对绝大部分动物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