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纤阿身子绷得更紧,她看出气氛良好,他想亲她了。
范翕轻轻一叹,闭上眼,贴向他一直向往的朱唇。他早就想这样做了……当日第一次见她,他就想这样了。
玉纤阿上身向后微微退。
他一点点向前;
她一点点不动声色地退。
范翕满腔柔意爱意,只想一亲芳泽。他以为自己暗示明显,但他闭目倾了半天身,仍然没有碰到佳人一下。范翕睁开眼,愕然见玉纤阿上半身后仰得厉害。他前进一分,她便退一分。亏得她习过舞,腰肢柔软异常,不然就她这样不断地向后折腰,腰非要断了不可。
范翕:“……”
玉纤阿眨眨眼,一派天真单纯,问他:“公子一直向我倾身是何意?”
范翕:“……”
女郎用这样无辜的眼神看他,显得他如饿狼般饥渴卑鄙一样。
他低声:“你觉得我这是何意?”
他心里发冷,想她总是这样!总是拒绝他!
他想她就是在玩弄他!待他杀了……
说罢,范翕不再动作,而是抽身离去。玉纤阿却太懂得他在想什么,他抽身时,她又伸手拦住了他。范翕垂目看去,玉纤阿仰脸。她面腮染血,红得近乎发烫。她眼睛又水洗一般清亮,咬着唇对他小声说了句话。
范翕眉轻轻一扬。
因她说:“公子,你想不想抱抱我?”
说完,她便似极为害羞一样掩了口,目中露出几抹对自己的暗恼色。她从范翕手中抽手要走,范翕哪里会放?他伸手一拽,她一声惊呼,便跌入了他怀中,正好被他抱住。
范翕低头,勾着她下巴,迫她仰头。
他眼神几多怪异,问:“既肯让我抱,为何不肯让我一亲芳泽?”
玉纤阿心想:因为看出你眼神不太对啊。
她忧心忡忡,已经觉得范翕恐怕远远不是她最初以为的温柔公子了……他今夜形象,方才那眼中极快的扭曲杀意,和往日区别极大。而通常说来,人醉酒后的性情才是真实性情。
玉纤阿有些想后退了——她不愿惹上一位不好惹的公子。
但眼下显然不是后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