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占奎转过身来,眼睛有一点湿润,继续问道,“那我二弟呢?也---”
那壮汉点点头。
杨占奎牙齿顿时上下格格的颤抖起来,感到天旋地转。想说又说不出来,好不容易才挤出话来,“开始,我还---以为他们---私奔了呢。真冤枉了---我的二弟。”说着说着,眼里堆满了泪水。
这边聂童和玄风道长,刚才看到杨占奎进了后屋。也猜到有什么重要的军情。说了半天,这杨占奎也没有出来,难道真是很为难吗?聂童叫上玄风道长,也走进了后院。
杨占奎见二人进来,立刻擦拭了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走过去,对他俩说道,“探子来报,鄂军有一千人朝走马镇移动,估计一个时辰后就到。”
玄风道长脸色大变,惊恐的问道,“难道我们的事,走露了风声?端方派大军来围剿我们了?”
杨占奎反而冷静的说道,“动用一千人来围剿我们,太浪费了。真是围剿我们,用二百人就够了。很可能是端方他们要开拔出重庆,进攻成都了。”
聂童听到杨占奎的话,立刻产生了一点疑问,问道,“那他们会不会把古董也一起带上了?”
杨占奎没有立刻回答,他心里也没有数。只是听玄风道长和傅十娘说,龙砌带队过来,没有说其它的。
玄风道长恍然大悟说道,“我在后面听见,好像说,有一队同志军向重庆靠拢,三十一标,派了一个营去伏击他们。”
杨占奎纠正道,“一千人,应该是两个营以上的兵力。可以判断,是大部队开拔出重庆。如果你真没有听错,派龙砌押运,那批货应该不会在这批军队中。”
聂童在一边并没有说话,他想了想说道,这样最好。如此如此的给他俩说了一番。玄风道长和傅十娘立刻快马冲出了走马镇。杨占奎带领道上的江湖朋友立刻撤离到不远的回龙镇。聂童和少保,杨占奎的一批管店的伙计留守在走马镇。
果然一个时辰后,两个营开进了走马镇。营里的一批军官要求住店,这样九龙客栈里,住进了一批鄂军军官。多数士兵在走马镇附近搭起了顺军帐篷。聂童装成是这个店的老板,少保则装成是一个伙计。和这批军官一阵闲聊,还打听到不少消息。
原来,上面不断的催促他们进攻成都。端方才很不情愿的先调出了一部分军队。这批鄂军在重庆很不习惯,并无打仗的意愿,中午就命令了开拔,到了下午四点才磨磨蹭蹭的走出来。只是想在走马镇休息一个晚上再走。
聂童想了想,心里却担忧了起来。如果这批鄂军明天很晚才出走马镇,那么龙砌的车队就到了,该怎么伏击?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唯有明天见机行事了。
幸运的是,一大早,就有端方从重庆来的士兵,催促这两营军队上路,到资中附近配合行动。
聂童立刻召集杨占奎的人马回来。在走马镇选好位置,进行埋伏。
鄂军前脚才走,玄风道长和傅十娘赶了回来,说道,他们得到了情报,龙砌的大队人马,在半个时辰后就到走马镇。
龙砌此行低调。所有的人,并没有穿军装,而是穿的百姓衣服。骑着马,带着兵器。他们更聪明的是,选了重庆的威远镖局几个人带领。十几匹马车全插着威远镖局的旗帜。
威远镖局,是重庆八卦掌董其远的镖局。董其远江湖上人称,如来神掌,在西南镖界,赫赫有名。端方此次选他们押镖,也在情理之中。
这队人马,现在看是由三部分人组成。威远镖局三个人,带队的是董其远的大弟子,范冬青,另请有马车夫十五人。龙砌的十三太保和鄂军的一个排,四十人。整个队伍不过七十人左右。这已经是个极为庞大的队伍了,在西南这样的押镖队伍是极其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