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有些生气,“你懂什么!”
叶嘉薇脑子一冲,冷笑道:“没想到阿爹和大哥也是贪慕虚荣的人。这等事就恕女儿不奉陪了。”说完扭头蹬着高跟鞋就走。
叶嘉文一把拉住她,手劲大到她挣脱不开。
“我只想问一句,小妹,你想不想救更多的人?”叶嘉文十二万分认真地望着叶嘉薇的眼睛,似乎要看到她的心里去,“我们争取和聂氏合作,并非为了无忧的钱财,而是这样,我们就可以有更好更充裕的条件去广施药物,去救治更多的人。这么说,你还会不会觉得父亲和哥哥是爱慕虚荣的人?你还会不会觉得这是不该争取的事?”
叶嘉薇沉思了一下,哥哥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也知自己个性太强硬,看问题太表面,竟将父亲和大哥想成那样的人。不由有些惭愧,便学着压下躁动继续听大哥分析。
“除却我们叶家的百善药行和沈家的千金药行两个百年老店,桨栏路还有许多国药铺。保滋堂、李众胜药行、位元堂、善德堂这些都是有名的药铺。
药铺虽然多,有竞争,但每一家都有自己的独门秘方,比如位元堂卖养阴丸、保滋堂有保婴丹、梁培基卖发冷丸。多数药铺卖的是补药。还有卖参茸、燕窝的,整条路都是药铺药店,一直延续到打铜路。”
简单说完这些情况,叶嘉文神色凝重地说:“我们要在这么多药铺间脱颖而出并不简单,所以还要靠今天晚上留给聂家的印象。”
叶嘉薇是极聪慧的女子,一点便通,点头说道:“晓得了。”她也是个知错能改的女子,转而对父亲和大哥郑重道了歉。
这边刚吵完,聂维钧便开始敬酒,全部人注意力都在他俊美的脸上。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包裹在他修长白皙手里的酒杯那道细小的裂缝。
举起酒杯之际,“嘭”的一声,玻璃杯竟向四周嘣开,周围有人不小心被晶莹剔透的玻璃渣撒了一身,手上顿时开了大大小小的口子。
直到滴滴答答水滴地板的声音响起,大家才回过神,是聂维钧手掌的血,浓稠鲜热的血。
郭双和俞柏春心里皆是一惊,什么人竟敢在大庭广众下搞这种小动作加害聂维钧?
“安姐,安姐,来来,帮我个忙。”
安乐微微皱起眉,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来,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小王:“什么事?”
“帮我一起把这两箱货搬到门口的车上去。”小王笑嘻嘻的说。
安乐的眉皱得更紧了,她正在做报表,最怕受打扰,现在放下,一会儿还要重新计算,想到这里,她推了推下滑的眼镜:“我现在正忙,要不,你让别人帮下忙好吗?”
所谓的别人,就是坐不远处的内勤小张,她现在闲得正在电脑前玩偷菜。
小王看了一眼小张,又看了看安乐,耸了耸肩:“诶,安姐,还是你来吧,人家一个小姑娘,细胳膊细腿的,我怕给人家折腾折了。”说着,特意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安乐的身材:“还是跟你搭伙干活,我心里最有底。”
安乐心里不悦。
这叫什么话?
小张今年二十四,她不过比小张大了两岁而已,就变成了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