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二皇子顶着一张被打肿的脸骑着高头大马,胸前戴着鲜艳的红花意气风发(狼狈不堪)。
“二皇子这是自己打的,还是家里的打的?”
“像是自己打的啊,谁敢打皇子啊?”
“听说二皇子喜欢他求学时的师妹,说不定是她打的。”
“这可真有意识了,那个倒霉到家的要嫁给二皇……”
柳眉用自己的杏眼猛戳那个多嘴的妇人,心底为自己家的小姐抱不平。
刚嫁过去,就受这么大的屈辱,不是明摆着告诉其他人,二皇子府不欢迎自家小姐吗?
真是生气啊。
柳眉眼皮子薄,一向和袁翠筠横行霸道惯了,心底想出来一百个法子折麽那个素未谋面的师妹。
袁翠筠是习武之人,本来就听力过人,当如潮水般的声音改变音调的时候,袁翠筠好奇的问柳眉:
“这是怎么了?大家忽然都在议论什么?”
柳眉:“小姐,是一个姑爷府上的一个女子把姑爷的脸打了。”
袁翠筠低眉沉思一会儿,吩咐道:“你去告诉姑爷,游城的计划减半,尽快回王府。”
“可是那不是委屈了您……”人家娶亲都是十里红妆,满城皆知。
“那女子敢这么做,一定是有所依仗,她今日这般我落面子,我又岂会放过她。”袁翠筠对着柳眉解释完,劝道:“你先听我的,等到了王府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是,奴婢遵命。”
袁翠筠今日认了栽,但是这件事也给她心底扎了一根深深的刺。
不论日后她报复紫衣女子有多成功,不管陌轩镜磕头给她认多少次错,这件事都是她一生的耻辱。
她永远都是不被欢迎的嫁入二皇子府的。
袁翠筠看着府里的樱花,不知不觉和一个如樱花般的女孩子撞了一个满怀。
看清了来人的脸,袁翠筠笑的讽刺:
“怎么,见到我,都不用行礼的吗?”
紫衣少女眉眼精致,骄傲的抬头:“我是江湖人,不给朝廷的官员行礼。”
袁翠筠:“可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你是元肃国的人,你就要认元肃国的规矩,难道你不是元肃国的人,所以可以不用行礼?”
紫衣少女一时词穷,这话他可不敢乱接,搞不好叛国的帽子都可以扣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