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将大草莓递过去:“再吃一颗吗?”
刚才那股酸意还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但周经还是接过了草莓:“好。”
严世翰和简峻一在一边嫉妒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简峻一剥杏仁的那双手,甚至将杏仁的外壳捏得“咔咔咔”作响。
周经顶着他们嫉妒的目光,将草莓放进了嘴里。
和刚才的酸完全不同,这一次的草莓更加的成熟,也就带着充沛的甜意。汁水包裹住舌头,刚才的酸意立刻就被驱走了。
太甜了。
他这四十多年的人生里,就没有吃过这么甜的水果。
周经哑声道:“这个好甜。”
容枝这才盯着他的眼睛,低低地笑了起来:“嗯!”
突然间,周经有一种感觉——他觉得吱吱也许是知道,刚才那颗草莓是酸的。所以吱吱又小心地挑了一颗给他。
就好像他吃到酸的草莓,不会特地讲出来。
而吱吱另外又给他挑了甜的草莓,也不会特意地讲出来。
那种不动声色的默契,让周经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暖意,就像是有人突然在心底点了一把火,于是将他心中所有的阴冷、晦暗都驱除了。
这头严世翰拿起湿巾纸擦了擦手,道:“吱吱,我带了礼物给你。”
简峻一立马也道:“我也带了。”
没错,他们就是故意打断的。
他们才不想看,周经继续和吱吱父子情深!
严世翰给容枝买的是一条领带。
“吱吱长大啦,要学着打领带了。”严世翰低声道。
可以说是带着非常老父亲的心态了。
简峻一给容枝的却是一张卡。
简峻一不大好意思地拽了拽帽子,帽檐垂下,半遮住了他那双略显冷漠的双眼。